“她难道觉得，不喜欢她的奥列格不如死了的奥列格好吗？”
“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林娜觉得，作为一个感情世界不怎么丰富的人，自己没办法回答感情问题。
“但已经可以确定是因为安娜贝尔公主了吗？”
“会有第二个选项吗？”
夏梵特湛蓝的眼睛里甚至带上了些许水意。
“我这张脸在音乐学院里还是有些面子的，年轻的教师学生还是愿意告诉我，学校突然想要清查贫困生档案。柴可夫斯基学院的贫困生……能有几个？”
学艺术的能有多少是贫困生？
“平时这些贫困生能做什么？奥列格能入选伊凡琴科亲王的婚礼现场，可他也只是一个随时可能被刷下去的备选生，而且贫困生中也只有他一个人被选上了。这些贫困生是能趁着塔季杨娜公主多次来学院扒上好姻缘还是怎么地？”
哨兵保持了高素质的沉默。
“只有因为安娜贝尔公主。”
老大师沉痛地做出了总结，林娜则是在夏梵特的叹息声中抬起了眼睛。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胡安娜遇到了大麻烦了。
——皇帝陛下是不会相信塔有自己的意志会主动脱离他的掌控的，那么唯一成功把手伸进塔还扯出皇长子给她顶了这么多年雷的胡安娜自然就会是他眼里的主谋。
——主谋当然是要打击的。但是谢斯托娃女大公已经从皇室和帝国抓住了机会成为了大贵族，所以再怎么打击她都不会倒下……
——真的不会倒下吗？
清楚知道皇帝和塔的关系，皇帝对塔的心态，林娜·阿德尔反而不能像是过去每一次一样，觉得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无论被如何打击都不会倒下了。
这不是一个等级的事情。
但是林娜没有表现出半点儿犹疑。
她只是平淡地和老爷子谈论事态，看着老爷子给自己教了几天的学生发出语焉不详的提醒和警告。在夏梵特收拾好了心情转身离开之后，哨兵垂下头，又整理了一遍终端新收到的信息。
然后林娜转开了视线，看向烂漫灯光阴影中的一抹白色。
咳声天鹅的体型非常巨大，在这种只比普通草坪高一点的花卉中躲藏实在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鸟儿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天鹅伸长了自己纤长柔美的脖颈，侧着头用褐色的眼睛和对面人类暮紫色的那一双对视，又将头颅蹭在它能碰到的膝盖上，用自己又软又暖的羽绒哄蹭人类，试图得到一点宽恕。
但它得到的只是放弃一般的空无笑容。
在鸟儿理解这个表情之前，哨兵仰起头，用双手整个儿捂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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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过，林娜算是是军方中高层将领。
特种部队的头那类。
因为有塔的背景，所以算是中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