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脚尖刚落在街道上,哨兵的眉梢就搅在了一起。
——中产阶级的聚居地是最容易被侵蚀的。
没有进化者的地方当然不会感觉到什么异常,最多觉得电费这段时间高了点儿或者网络不太好。
但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恐怕都不会喜欢这个环境。
像是有什么东西密密麻麻地积压在空气里,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但是这也只是在异常电信号环境笼罩下的自然反应,甚至没办法让普通人理解。
毕竟普通人只能用最粗糙的方式理解电和光,利用工具才能同电与光交流,而进化者没有这个必要。
能看见残余精神磁场的哨兵和能感知微弱电波代表什么言语的向导相对普通人都敏锐过头了。
而一直坚持锻炼自我感官的哨兵在敏锐的一群中毕竟是最尖端的那一部分。
——大概能理解拿单他们坚决不肯出现在v型意识已经扩散的星球的原因了。
作为战士站在第一线对抗还好,作为侦查在这种地方装作若无其事……也太为难那些从来不需要伪装出一切如常姿态的家伙了。
——对我倒是比较合适。
早就隐藏状态习惯了的哨兵抬起眼,在形势对进化者来说俨然一片雾霾的环境里找到了积压感最轻微的地方,对了对门牌,按下门铃。
……
在门后一阵喧闹结束时,打开门的是个还不到林娜腰高的小家伙。
是个男孩儿,穿着明显是打闹出了褶皱又被勉强抚平的,一双圆溜溜的灰眼睛灵活地看着林娜,对上那双紫色的之后眼睛猛一下又大了一点。
“您好,这里是波古金家,请问您是——”
“阿德尔。”
看起来和男孩儿第四个哥哥一个年纪的灰头发姑娘长相很甜,但气质冷得像冰。
说话的声音也像。
“林娜·阿德尔,来自奥洛娃,前来拜访我朋友的学生,奥列格·波古金。”
“……”
“……”
“不可能!你看起来绝对没有一个当老师的朋友——你看起来比二哥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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