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只能说谢斯托娃一世是个足够有研究价值的主题。
所以夏梵特只是皱皱眉毛,按响了钢琴的琴键。
这一次老人选择演奏的,是一首轻快天真甚至带着童谣或者童话风格的圆舞曲。
在这间兼职书房的偏殿的另一个角落,舒拉·戈莱看着人中唯一一个画风不对的音乐家,很轻地笑了一下。
而坐在最高处撑着头的皇帝陛下,倒只是冷淡地瞥了一眼传来声音的方向。
卓娅·戈莱倒是难得地没有关注自己侍奉的皇帝也没有注意自己的弟弟,而是和引出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这句发言的夏瓦娜互瞪。
而作为引发了气氛突然变化的人,金发红裙的向导大概是整间房间中最舒展自然的那一个——夏瓦娜·哥拜尔正依靠在她那个身强体壮的哨兵怀里,对着皇帝陛下露出了一个甜蜜欲滴的笑容。
“你就是希望听到我说这个?”胡安娜·阿丽西耶夫娜在人们片刻间的动作变化终止后,几乎是带着倦意吐出了自己的下一句话。
“没什么意义。”
“我相信赫尔选择的人能完成我们希望他完成的事情,就算这次我没有去插手他……”
皇帝陛下停住了,像是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夏梵特·费尔德巴赫带着些荒谬感,觉得自己似乎在一时间又在皇帝陛下的发言中听到了林娜·阿德尔的影子。
但这更不可能,紫眼睛的哨兵根本说不出这种相信别人能力的话。
——除非她是在表达相信眼前这位皇帝陛下。
夏梵特·费尔德巴赫在演奏中抬起眼,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起来语调中突然让他听出了林娜·阿德尔痕迹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