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甫给大家的皇帝饼中黄油和糖下的总是很厚,是妈妈绝对不会舍得下的。因为很多原因……反正就是妈妈能说很久很久,但是小小的安娜总是记不住的那些理由就是了。
但是今天没有刚刚化冻的河,神甫先生也不能给大家发圆圆的皇帝饼了。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个主显节……因为我今天不仅吃不到皇帝饼,而且还听不见也看不见了。
小小的安娜攥着父亲的手指,向圣母祈祷自己还能保存触觉。
能摸的话也是能继续活下去的,被关在监狱最深处的林娜姐姐给她讲过海伦·凯勒的故事,所以能摸到东西的话就能去学盲人用的文字,听不到声音就去摸喉咙的震动,也是可以活下去的……吧?
她的家好像要比海伦·凯勒的家穷好多,这样也可以吗?
混乱的思绪让小姑娘反而没有像自己的父亲那样恐慌,反而是一直这样镇定地安抚下了自己的父亲。
不过这也不错,因为两个冷静的人更能摸着墙壁找到一个相对比较安稳的死角,而不是被卷进恐慌和混乱里——要是没有西茜娅·李的精神渲染,这或许就是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说不定。
而现在,大概是冷静很好,没有也不算太差?
不知道可能出现的比较的安娜和她的父亲都安安静静坐在原地,等着接下来命运对他们的宣判——或者说,等待能改变他们命运的人对他们的宣判。
——————
‘我不太喜欢这个比喻。’
林娜终于有了个扒下一套外骨骼的时间,能够丢掉那把比起战斗更适合挂在墙上观赏的科拉刀。
顺便分出精神,认真地和精神连线另一端的向导说上几句话。
‘我只能说是做了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关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