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委屈不知道从何而来,就算是一个向导也不清楚它出于大脑的哪个角落。甚至情绪的主人都没察觉到这情绪——直到哨兵带着薄茧和伤痕的手指接触到了向导眼角的泪珠,用掌控武器的技巧来轻巧地一点一点拭去从眼睛里滚落的液体。
那动作太轻巧细微,稳定地和西茜娅的皮肤保留着一点能感受到彼此温度却没有接触的距离。哨兵克制乖巧得可怕,似乎完全不知道之前被拒绝只是一时气愤,也不知道向导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只是温柔安静地擦去西茜娅的眼泪,然后等待向导继续向她发泄情绪。
“……我已经很强了。”
哨兵没有回音。
“我现在已经不会一口气耗干净自己接着连行动都做不到了,我分离了马丁·路德和那个viathan的那天还在旁听弗里德院士的课题。”
只有一直小心打磨手上茧子厚度,保证武器使用精确的纤细手指仍旧在一点一点擦拭西茜娅眼角的液体。
“我可以操纵陈霄的身体击溃马丁·路德,之后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昏倒都是装的!”
“……”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肯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