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夜课,来不来听,或是听后要记住什么,都随自己心意;如果要问讲课人什么问题的话,那个打在屏幕右下角的邮箱,已经留下了足够信号。
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
大厅最高处,也是最后排角落里的那两位,正是这样享受着今晚的夜课的。
余弦来得稍晚了些,坐定后,四处张望一会儿,就在手机备忘录界面上打了几行字,递到了正在纸上画着细胞结构图的阿极面前,配合着疑惑的表情问道:
“来听夜课的人和从前比也没增多几个吧?我记得你说眼下是坚壁清野?但大家没有被集体召回吗?”
阿极点头回应了下,而后在她托着的屏幕上快速地敲了三个字:“还没有。”
余弦放下手机,双手一摊,仍然没能明白情况。
阿极便又在自己手边的纸上写道:“执政中心会有考量。”
余弦朝她笔下看去,无意中看见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记录,误以为她在认真听课,于是赶紧点点头,没再打扰。
殊不知,这一晚下来,听得更认真的反而是她自己。而阿极,只是喜欢写字这个动作,还有一群人待着的这个气氛罢了。
在河梁本部,用于承载夜课功能的只有这一层的三间教室,导致每天只有三个课题可以选择,而今天刚好没有阿极感兴趣的。
直到夜课结束前几分钟,余弦才发现她没有在听。因为那时,刚好有篇介绍最新研究的结构示意图,被同时放到了位于大厅左中右的三张屏幕上。
图上倒没有什么详细资料,因为那位讲课的研究者知道,自己来这里只是做个点到为止的科普工作,将细节放出来也未必有多少人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