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是看不到自己脸上凝重的神色的,所以还可以用心里这些话暂时稳住一会儿。
故作轻松地推开门,朝黑暗中张望了一下。
窗帘拉得好好的,没有反常动静。可……随着目光移动,她才发现不对。为什么那些仪器的屏幕,已经不再跳动新数据了?
“阿肃?”
那声轻唤如投石入海,没有回音,令不大的病房显得空旷而死寂。
她立刻回退两步按开房间的灯。再一回头,才发现床上根本没人。
她的呼吸在那一瞬间凝固住,当即疾步上前,去摸床单——触感冰冰凉凉,说不清楚是否残留过余温。
刚刚那些自我劝慰的想法,已经慢慢开始失效。
不仅如此,她凌乱地搜寻着什么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呼吸机的面罩上。它被孤零零地丢在床上,内侧全是透黑的血迹。
她像宕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在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现在又该做什么?去问值班护士?还是打电话给主治医生?
伸手抓起面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连这种基本的判断都下不了。可在心底埋得更深的一些声音,不由控制地,翻涌出来,和她的理智博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