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是我疏忽,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抓这个姓闻的啊?不就是陆大小姐身边的一个白脸吗?”
稍微年轻的那个,似乎是这里的话事人,语气平缓,冷静许多,但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您看看,您看看,到现在,还当她是个傻的?”
“没人有工夫听你卖关子。”
“嗯,那好,在座的各位,我先只问一个问题:要你们也是c国农村出身,没背景没人脉,能考上辟雍大学的有几个?
“行,手放下,我知道你们有几个是有点脑子,就当也能混到博士吧,就都算你们是顶级做题家好了。
“那么,一毕业就混进最高学府的讲师编制,和当地条子称姐道妹,熟悉整个燕京城的旮旯胡同,甚至结交上任家,你们有几个能做到?”
那个年老的听到这里,“啧”了一声,打断道:“不就是靠着陆大小姐吗?陆大小姐背后,不还有个张部长,暗地里照应的呗。”
“对对对,您可说到点子上了。
“劳烦您再想想,我说的这些事,有多少在陆大小姐认识她之前,或者陆大小姐死后?再者,让她走到那个位置,对于张部长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这时,第三个声音小声说了句:“是啊,多提拔一个外人,就多一个把柄。要她只是个……没必要。”
“不错,我们哪,不管在这个人身上怎么查,就只能查到陆大小姐,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时又有人提出异议:“难道不能是陆大小姐生前的安排……反正人都要死了,也不在乎这个吧?”
“得了吧,那大小姐能耐再强,也还是个不问后果,横冲直撞的,就像下棋,走的是个‘妙手’甚至‘鬼手’。没有在乎的东西,就谁也拿不住罢了,玩死自己是迟早的事。你再看看那小闻老师,人生履历光辉灿烂,如鱼得水,可白得很呐!”
……
任蓝仍旧那样看着闻山白,而闻山白耳朵里也已塞上了监听,听到这里,差点噎死。
“……好谨慎啊,他们……”她小声吐槽道。
任蓝白她一眼:“别转移话题。”
闻山白这才尴尬地笑了笑,半真半假地解释道:“不是说,情报学里有个大忌,就是千万不要让属下去调查自己早就相信的事吗?他们……对我这么一个无名之辈……先入为主地查这么多,也太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