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视着那人恐惧的眼睛,什么也没说,挥刀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余弦没有眨眼,但同样不愿多看。
她俯身阖上了那人的双眼,又默默往前滑了几步。
抬头看向曲谷城上空,那里正飞过最后一架河梁救援直升机。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余弦想。
前耳丹国公主也好,耳丹总统也好,张古夏也好,就让那些人的妄念,最终留在这里吧。
她长叹一口气,并不觉得轻松。
眼前这个地方,仍然是一条难以逾越的天堑。或许从来不是地理上的,而是人心上的。
只要能好好活着,好好过日子,大部分人,谁在乎统治者是谁,统治形式又是什么呢?
时间依旧匀速运转,不疾不徐,一直往前,永不回头。
哪怕对于身在其中的少数人来说,那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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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战线上,最后抓住的战俘,与张古夏有几分神似,但战地指挥官确信,那人不是张古夏,而是一个冒充者。
上报到执政中心,最高决策人却并不感到惊讶,只说带回本部就行。
审问的结果,意外也不意外。至少看着那些人在战场上的稀碎表现,最高决策人就已经猜到几分。张古夏本人,一个月前就死于疟疾,被草草丢在雪山里。
这些日子里,他的团伙内部,发生了什么,却已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