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见她们过去,急急地收了势,他的剑法受白温景亲传,一起一落,大开大阖,此时猛然一收,剑气凌空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裂纹,尘土飞扬。
白岚也走到莫凌面前,叫了声师兄。
一开始她们是打算叫他师父的,但莫凌却说自己也学艺不精,尚且当不起人师,就只让她们叫了师兄,横竖是师出同门。
白岚及笄那年白温景给她们两个每人打了一把剑,银白的剑身,深色剑鞘,剑柄上还刻了一个篆书的越字,是独一无二的标记。
这两把剑说起来也还有讲究,白岚那把明显就比白璇的剑刃更锋利,剑一出鞘便寒光毕露,白璇的剑光则更柔,没有那样夺人的凌厉。想来这剑总要和主人性情相合,白璇这时还觉得白岚那剑过于有锋芒,可等到她真的看到白岚仗剑浴血的那一天,才知道白温景当真是会看人的。
白璇和白岚在树下先练着剑,莫凌在一旁看着她们,时而指点一下。
白岚先出剑向白璇袭来,白璇侧身躲过,顺势将剑锋挑过,一来一往打了七八个回合,白璇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她稍微走神了片刻,忽地看到对面院门前似乎是站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秦良,顿时有些吃惊,她都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天没有看到秦良从流景楼里走出来了。
秦良看到白璇注意到了自己,就向她招了招手,白璇正要回应,却看到秦良指尖微抬,指了指她身后,立时反应过来,反手一剑,拨开了白岚的剑锋,却还是被剑气逼得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在她站不稳之前白岚便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秦良腰间挂着一个酒囊,从院门前施施而来。他平日里很少出门,流景楼里光线昏暗,也难得看清他的样貌,倒是在这样和煦的日光下,更显得面如冠玉,一双长眉入鬓,嘴角还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走到白璇面前停了下来,略一施礼,笑道:“璇小姐又精进了。”
他说话时声音里都是笑意,白璇知道他这纯粹是打趣,索性将剑塞进他手里,道:“师父,上次你与我赌输了,还说要练个剑给我看,过了一个月了已经,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来试试吧。”
秦良笑叹了口气,把酒囊解下来递给白璇,道:“罢了,今天了你一个心愿,省得每天惦记着我。”
白璇笑得幸灾乐祸,拉着白岚往后面躲,要给秦良腾地方。
白岚是真的不知道秦良也会用剑,她后来去流景楼的时候还特地注意过秦良,却并没有察觉到他丝毫的内力,所以一直都只当他不会武功,今日见了也是稀奇。
白璇觉得最能哄人的无过于秦良这种人,无论你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气定神闲的,就哪怕像现在一样,摆出了一副超然物外的架势,怎么看都该是个武功盖世的大侠,其实一抬手就露了馅。
秦良大抵是几乎没有摸过剑,挥剑起来时绵软无力且不说,脚下也不稳当,再加上他大约也没想到白璇的剑其实还有些分量,剑势向后撇去时没能抓住,差点儿被带倒,脚下一个踉跄就毁了方才的气场,一张温润的脸上满是慌乱迷茫,白璇一时间没忍住,差点儿笑出声。
秦良无奈地笑看她:“你可信了吧,我是当真一点都不会。”
白璇使劲点了点头,赶紧过去把剑拿了回来,她也不敢真的怎样去戏弄秦良,毕竟秦良还是她的师父,欺负过了就不好了。
秦良重新将自己的酒囊挂好jsg,就打算回去了,他在经过白璇的时候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白璇蒙了一下便马上反应了过来。
清晨的时间也是转瞬即逝,等白岚去找白温景帮忙处理山庄杂事时,白璇就赶紧偷跑去了流景楼,秦良已经等了她多时了。
莫凌见她们过去,急急地收了势,他的剑法受白温景亲传,一起一落,大开大阖,此时猛然一收,剑气凌空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裂纹,尘土飞扬。
白岚也走到莫凌面前,叫了声师兄。
一开始她们是打算叫他师父的,但莫凌却说自己也学艺不精,尚且当不起人师,就只让她们叫了师兄,横竖是师出同门。
白岚及笄那年白温景给她们两个每人打了一把剑,银白的剑身,深色剑鞘,剑柄上还刻了一个篆书的越字,是独一无二的标记。
这两把剑说起来也还有讲究,白岚那把明显就比白璇的剑刃更锋利,剑一出鞘便寒光毕露,白璇的剑光则更柔,没有那样夺人的凌厉。想来这剑总要和主人性情相合,白璇这时还觉得白岚那剑过于有锋芒,可等到她真的看到白岚仗剑浴血的那一天,才知道白温景当真是会看人的。
白璇和白岚在树下先练着剑,莫凌在一旁看着她们,时而指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