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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低语间,忽闻沈晏的脚步声向这边来了,便不再多言,拿了剑同他一起往正堂去。

白璇隐隐地有些心绪激荡,毕竟她虽来了这个世界十数年,却还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武林门派云集,诸如无相宗之类是她杜撰,可华山武当却是素来就有的名门正派,能得以一见,也是罕事。

可等他们到了正堂时,却见正堂竟然乱成一团,并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华山的几个弟子甚至连剑都拔了出来,剑锋齐齐指着那被围困在正堂中心的人。

梁缙站在主位旁,神色冷峻,一言不发。

白璇有些不明就里,她走上前几步,看到那被拔剑相向,却依旧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人,心下生出几分熟悉。那人一身墨黑长袍,从头到脚遮得十分严实,黑发从两颊侧如瀑般垂下,就连他的侧脸也看不分明,只能隐隐看到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到带着几分冷厉刻薄的唇。

不过,她的疑惑也并没有持续很久,那人猝不及防地转身了,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在下一刻便盯上了她,白璇猝然一惊,想不到是萧澜在此。

只是先前几次相遇,萧澜并未像今日一样,对她表现出如此分明而迫人的攻击性,似乎下一秒便会扑上来伸手扼住她的喉咙。

强悍的压迫力让白璇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不过很快她就察觉到有人状似不经意地扶了她一把,接着就被攥紧了掌心。

一个浣花门弟子也站了出来,厉声质问道:“萧澜,风索楼今日不请自来,是何居心?!”

萧澜微抬眼睫,并未将她怒气冲冲地质问放在心上,用一贯漫不经心地语气答道:“这话是怎么说的,风索楼倒是想知道诸位今日在此集会,又是何居心——”

“你——”那弟子还想回话,却被那日白璇她们在街上看到的那个为首的青衣女子拦下了。

此时,梁缙才站起身,负手踱了几步,缓缓开口问道:“萧护法,梁某今日不过是想设宴款待一下远道而来的诸位英杰,常日里处处与风索楼打交道,近十年下来,已是故交,想来萧护法不会怪罪,这才没有相邀。是梁某大意了,还请不要牵连他人。”

“故交?”萧澜冷笑一声,道:“这怎么敢当,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梁缙梁大人,是最想置我于死地的人。”

萧澜此话一出,梁缙面色随即难看了几分。只是萧澜这话倒也不错,数年前梁缙初任金陵太守时,曾连续数月被萧澜刺杀,抑或下毒暗害,倘若不是他自己也会些武功,怕是早就当了风索楼刀下的一缕亡魂了。

风索楼企图占据金陵,不愿让自己门派所在之地受到朝廷控制,因此趁着朝中无人公然挑衅,却没料到这一次被派来的梁缙也是个狠角,到底没能得偿所愿。

梁缙如今虽已入朝为官,却和中原武林藕断丝连,朝纲混乱,皇帝一天天缠绵病榻,也无暇去管这些治下的官吏,反倒给了梁缙许多的退路,让他能与风索楼抗衡,勉强维持了这一地的安宁。

不过梁缙不欲在这种场合让萧澜借机挑起事端,便平心静气道:“来者是客,萧护法不妨也坐下,当作是小聚一场?”

梁缙此言一出,当下就有几个无相宗弟子心气不平,忿忿而起,对梁缙拱手道:“梁大人,我等不与小人为伍,与这等阴险歹毒之辈共处一室已是耻辱,更遑论与之坐而阔饮!”

他话音未落,萧澜忽一抬手,将身上罩着的宽大衣袍松了松,腕间藏着的数十把匕首寒光毕露,如同渗了毒的獠牙,威慑着在场众人。

气氛因为萧澜这一动作一时间剑拔弩张,原本沉默地跟在后面的兀述往前走了几步,不动神色地挡在白璇二人身前。

“报——”眼见局势就要无法扭转,外面忽有梁缙手下急促地呼告声,梁缙摆手让他进来,那手下有些胆颤地避开了萧澜,走上前向梁缙禀报道:“大人!前几日被带到府里的那个痴儿被人杀了!”

白璇当时便愣在原地,晃过神后,有些难以置信地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谁被人杀了?!”

那手下回身对白璇道:“白少庄主,就是那日你带回来的痴儿,他惨死在房中了!”

“可有看到凶手踪影?”

“那个别院根本无人进去过,院门前还有差役把守,本该是万无一失的!”

此事一起,座下群情激荡,似乎所有人都将矛头指向了风索楼,站在原地漠然看着这一切的萧澜顷刻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梁缙坐回了位上,命人将那痴儿尸体抬到堂上来。

萧澜并未作出半句辩解,可白璇却恍然觉得,似乎痴儿之事与他并无关系,毕竟萧澜和他带来的人从始至终都在正堂里,他分身乏术,怎么可能在遭众人围困的时候还有闲暇去shā • ré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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