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快要追到樨娘时,却见樨娘脚下一滑,好像从一处陡坡跌了下去。可等到她赶过去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洞。
雨水正在往里灌,洞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下面是什么情形。
而且似乎一直没有听到樨娘落地的声音,这让白璇觉得有些蹊跷。
白岚趴在洞口张望了半天,道:“要么下去看看?”
“怎么下去?太危险了,这雨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
白岚却拉了她过去,将她的一只手贴着洞沿往下滑,在白璇快要够不到时,她摸到了一截木梯。木梯很湿滑,似乎生了苔藓,但却能看出这地洞竟是有人刻意挖的。
白岚让白璇先站在一旁,自己顺着木梯往下爬了几步试试,木梯似乎还很结实,并没有任何腐朽沤烂的地方,白璇便也跟着她继续往下走。
越往下视线里越是一片黑暗,白璇不知道她们走了多久,只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却看到洞底的一缕微光。
再往下走,她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红灯笼,正颤巍巍地挂在不远处的一扇花鸟屏风上。
地洞里被人挖出了两条沿着边的暗渠,上面雨水落下来,便都汇集到了暗渠中,顺势流出,而中间空出的地方被垫成了一处高地,地面上铺满了层层叠叠却并不平整的青石砖。
屏风放在上面只怕也是会摇晃的,所以屏风的一脚下面被垫了东西,让它平衡着。
白璇看不清那是什么,便走近了些。也不知是否是灯光的缘故,白璇看到那垫脚的东西,似乎是沾了一抹暗红。
白璇缓缓走近,这才发现,那竟是一只人手!指节因为屏风的重量挤压而弯曲着,几乎到了一种扭曲的程度,指腹已经是紫红色,掌心被穿透了,露出了苍白的骨头,旁边暗红的血迹昭示着这人死前曾经经受过怎样难当的痛苦。
悬在头顶上的,似乎不再是一盏普通的红灯笼,倒像是一把霍霍屠刀,不知下一次会斩落在谁的身上。
白岚也看到了那东西,伸手将白璇拉回了自己身边,疑惑道:“这地洞就这么一点地方,也没有出口,她跑到哪儿去了?”
她这一提醒,白璇才反应过来,她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唯一有可能的,便是眼前的这扇屏风。
屏风上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一概是镂金的,猩红的牡丹开得妖艳,如同血染。右侧还立了一个娥眉绣目的美人,身着轻纱,飘然若仙。
白璇记得自己在樨娘那里,也见到过许多类似的屏风。
白岚避开了那只手,想绕到屏风后面。可这屏风摆放的位置却诡异极了,不过从哪个方向,都无法将屏风后的情形看个分明,要么是角度不对,要么便是光照不到。
洞里的空气似乎开始变得稀薄,白璇不敢再耽误时间,便道:“要么我们将这屏风劈开?”
白岚点点头,两人举起剑,使了一样的剑法,三两下将屏风劈得四分五裂。
一阵恶臭传来,又夹杂着些腐烂的气息,白璇捂着鼻子,将那红灯笼拿下来凑过去细看,这屏风藏着的竟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深坑,坑里是无数具尸体,大多是残缺了腿脚的。
就在她快要追到樨娘时,却见樨娘脚下一滑,好像从一处陡坡跌了下去。可等到她赶过去时,才发现原来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地洞。
雨水正在往里灌,洞里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出下面是什么情形。
而且似乎一直没有听到樨娘落地的声音,这让白璇觉得有些蹊跷。
白岚趴在洞口张望了半天,道:“要么下去看看?”
“怎么下去?太危险了,这雨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
白岚却拉了她过去,将她的一只手贴着洞沿往下滑,在白璇快要够不到时,她摸到了一截木梯。木梯很湿滑,似乎生了苔藓,但却能看出这地洞竟是有人刻意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