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的童涵一股脑的把官书匀拉了回去,又抬腿压在她的身上如同树袋熊缠抱着树干一般:“盖碗茶,死狗子别动!”
这家伙不仅发梦还喜欢说梦话,说了一阵子又开始磨牙,官书匀被她挤在怀里动也不能动,耳朵还要受折磨,整个人快要疯了,本想把这家伙推开,可是童涵的睡颜流露出天真的模样她又不忍打搅。
还没安静几秒,童涵嘴里又开始嘀咕:“盖碗茶你要乖哦。”
竟然把她官书匀当成了狗,抬头朝着童涵的脸龇龇牙:“混蛋!”
不清楚这么煎熬的夜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实,官书匀睡眼惺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某人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瞬间清醒,她依旧被困在童涵的怀里,这家伙摸她脑袋的手法跟抚摸盖碗茶一样熟练。
抬眼一看,童涵果然还没醒,这家伙到底做了个什么梦,盖碗茶历险记吗?
官书匀抬手一把捏住童涵的鼻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很快童涵没法呼吸醒了过来,她又急忙收手开始装睡,童涵一脸迷糊的哼唧:“嗯嗯…怎么了…”
她下意识的低头,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抱着官书匀,二人几乎是紧密接触的姿势,这下童涵傻了眼,可是官书匀还没醒啊,不能动不能动,要是把这女人惊醒了,这个睡姿能让二人尴尬到跳楼。
没了睡意,童涵借着机会仔细盯着官书匀的脸看,该怎么去形容呢,相比蓝菲懿的漂亮,怀里的女人显得更俊,这种偏中性的帅气倒不是男人那般硬朗,而是有着一股邪气的俊俏,睫毛还挺长的。
想到这里童涵伸出手指头碰了碰官书匀的睫毛,官书匀觉得痒痒的,可又不能动,她忍了!
鼻子可真挺,就像外国人那样,脸部轮廓也挺好看,总体来说确实偏向西方人的立体线条,于是童涵又顺着官书匀的鼻梁划过,又比划着她的脸部线条。
官书匀忍无可忍终于爆发,猛然睁开眼一抬头撞到了童涵的下巴:“你摸什么摸?”
这下子,一个捂着脑袋,一个捂着下巴,痛得一时间都说不出话了。
童涵缓了缓疼痛依旧捂着嘴含糊解释:“我觉得你的脸好看,就顺着线条摸摸,你又不会掉块肉,咋整这么大动静?”
“你一个晚上又说梦话又磨牙还拽着我不放,黑眼圈都被你熬出来了。”
“真的吗?没有啊,我睡觉挺老实的。”
“你是不是对老实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滚出去,我要睡觉。”
“这是我的床我的卧室我的家,你凭什么赶我?”
“就凭你摸了我一晚上的脑袋!”
说完,官书匀开始用脚踢童涵,童涵哪儿是挨欺负的主,跟着踢了回去,二人本是躺着打闹,最后变成枕头互殴,打着打着又开始笑得肚子疼重新抱作一团倒了下去。
她们似乎忘记彼此上下属的关系,也没在意这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恢复安静之后才重拾了理智,童涵退到床边老老实实的枕着枕头,官书匀亦是侧卧面对着她,经历了这样的一晚,官书匀小小感叹:“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你还挺像她的,我说的是感觉不是样貌。”
“那…我的什么地方像你这位朋友呢?”
“脾气,你们都很暴躁,但是发脾气的点不一样。”
“除了脾气呢?就没一点好的地方?”
“笑容,你们都喜欢没心没肺的大笑。”
“还有呢?”
“乐于分享自己的喜悦和爱好。”
童涵保持着笑容,但她大概已经猜到官书匀所谓的朋友是谁,只是她不能告诉官书匀,她知道尤非凡,她也知道蓝菲懿,她更知道在过去的一年所有人都经历了什么。
童涵抬手理了理官书匀凌乱的刘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性,你所看到的共同点只不过是在我的身上找了她的影子。”
“既然醒了就起床吧,别折腾你的小哈里了,我带你出去吃早餐,想喝早茶吗?我知道一家不错的茶餐厅。”
官书匀很巧妙的转变了话题,她坐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接着埋怨道:“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同床共枕了,太折磨人。”
童涵依旧信以为真,无奈的笑了:“真的吗?反正台风又不会天天来,无所谓啦。”
二人洗漱后,因为是临时住进童涵家里,官书匀很懊恼自己没带化妆品,加之没有重复穿前一□□服的习惯,官书匀不得不素颜朝天,并且穿了一身童涵的休闲装,平时吐槽她像个煤球,今天自己倒成了煤球。
出门前童涵拉着官书匀:“等等,虽然你素颜的样子挺好看,但你要是觉得见不得人,就戴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