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祁的眼里,关于尤非凡和慕多然的过往,这些细枝末节或许早被当事人遗留在了岁月里,尘封已久再当搬出来回忆时,竟然多了一丝故事般的奇妙感,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禁戏谑:“果然是很玄妙的一个夜晚,后来呢?”
二人前后走进电梯,尤非凡的苦笑愈加深刻:“后来?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被赵泰安猝不及防的砸进了医院…脑袋跟开了天窗似的,血流如注,当时把phoebe都吓坏了…”
被尤非凡声情并茂的讲解逗乐,秋祁觉得这样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嗯,不错,进医院确实是你的风格。”
走到门前,尤非凡掏出备用钥匙解释着:“多年后,当我得知多然没死,而是被phoebe安排在德国生活,她拥有了崭新的身份还有充实的人生,我既生气又释然。再后来,她把这处房产交给我处理,我觉得是好是坏都是人生不可或缺的经历,于是保留了原样,从没来过。”
秋祁步入客厅,径直走到饰品柜前随手拿起上面的相框,吹散满是薄凉的尘埃,那是慕多然和赵泰安的婚纱照。
尤非凡跟着好奇的盯上两眼,不得不感叹,不管时过境迁有多久,当看到赵泰安的脸时,她依旧忍不住在心底唏嘘片刻。
移步到书房,秋祁突然发起了毫无意义的问题:“你觉得慕多然爱过赵泰安吗?”
尤非凡蹲下身摸索着保险柜的锁孔,她顿了顿,释怀的回答着:“如果不爱,又怎么会结婚呢?如果不爱,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伤害我呢?如果不爱,这破玩意里就不会放着什么神秘兮兮的东西了!”
或许还是会被戳到痛处,尤非凡情绪失控的站起身踹了保险柜两脚,秋祁急忙拦住了她:“拜托,都是前尘往事了,你也犯不着对保险柜撒气啊,要是phoebe看见你这样,指不定会吃醋呢!”
泄下一口,尤非凡恢复理智,她摇着头解释道:“我不是对phoebe有二心,我是替多然不值,赵泰安对她做的那些恶心事,你未必全知道…临到头了,他只要活着就会成为所有人的梦魇,一刻不得安宁。”
秋祁拿出慕多然交给她的钥匙,终于找到了暗藏的锁孔,咔哒一声,所开了。
二人带着莫大的好奇与期待,仿佛这是一场探宝游戏,果然,保险柜里放满了现金和一些首饰名表,尤非凡伸出双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薅了出来,秋祁好心整理了一番后探着脑袋朝保险柜里张望。
“找到了。”
在柜内的顶部卡着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里面似乎有个小册子,秋祁将信封交到尤非凡的手里,似乎对于开启它要有隆重的仪式感:“还是你来拆吧。”
不知道为什么,尤非凡接过信封的那一刻,她总觉得里面的东西过于沉甸,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后,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不,该拆这封信的人是赵泰安。”
将保险柜里的东西通通归位后,尤非凡即刻安排着:“探监要提前交申请,一会儿我去办,这东西你保管好,等申请下来了就立马带它去找赵泰安。”
“你去办正事了,那我干嘛?”
“我觉得…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去见一下官书匀。”
“平白无故的…我见她干嘛?”
见着秋祁很是抵触的态度,尤非凡适时的调侃着:“按照咱们祖国的礼仪,你得尊称她为小姨子。”
“小姨子…能再恶心点吗?”
“你这恶劣的态度会得罪全国上下所有的小姨子…就这么定了,去见见她吧,就算你心里有十万个不乐意,也改变不了你正在保护她的事实。”
说完,尤非凡拔腿就跑,为了让秋祁主动去见官书匀,她还真是煞费苦心。
……
秋祁在心里肆意谩骂着没心没肺的尤非凡,打了出租车来到官宅,守在门口的安保不让她进去,但又没了下山的车,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实在没辙了,只好蹲在门口休息,安保又嫌她扰乱秩序,站远了吧,又怕错过官书匀的车,好在她能说会道,跟安保套了好一阵的近乎,最后勉强站在阳伞下一边跟安保侃大山一边等候。
这一等便是一个下午,秋祁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去官氏堵人,非要跑来这里打发时间,好在今天官书匀没有应酬,到了下班的点,她的车准时出现在大门前。
将车停稳放下车窗,官书匀上下打量着秋祁,眼眸明媚,腹黑戏谑:“远看,我还以为家里招了个非洲小兄弟来执勤。”
秋祁黑是黑了点,但人还是挺精神的,她瘪瘪嘴傲娇回复:“其实我不想来的,来了也没意义,要不是尤非凡非要逼我…算了…既然见到你,我也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