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非凡回过神看着陆麒的背影,大胆的说起:“你们大费周章把我绑来这里无非就是想要钱,开个价,我给!”
陆麒随手扯着杂草叶子把玩,回过头朝着尤非凡笑了笑:“绑你当然不只是为了钱,没有大老板的吩咐,你哪里都别想去。”
这样的回答让尤非凡情不自禁的提出疑惑:“你们的老板是谁…蓝希颂?何木?!”
陆麒没再接话,李斯默打开一瓶矿泉水递到尤非凡的嘴边,冷冷的回答着:“是你永远想不到的人,把嘴留着喝水吧,你再多问两句小心又被挨揍,何必自讨苦吃呢。”
……
素维手里捧着保温桶,滋补的参汤早已褪去余温,可是坐在病床上的phoebe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望着窗外无动于衷,她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一个上午了。
素维红着鼻子压低了声音,努力抑制着哭腔劝说着:“医生说了,你的身子现在很虚,必须补充营养,就喝一点…哪怕一两口都行,求求你…别折磨自己。”
phoebe机械的转过头看向素维,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与之对视片刻,又转过头呆滞的望向窗外,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弱弱的询问着:“非凡到底去哪里了?”
phoebe恢复精神已经好几天,每当有人来探望,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非凡去了哪里,所有人都是吞吞吐吐大半天,末了也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素维实在接受不了如今没了气势的phoebe,可是这并不难的问题,叫她无法回答:“非凡她…”
phoebe很镇定,似乎对于众人的隐瞒早已知晓真像一般,可是难掩心底深处的不安,她颤抖着唇缓缓闭上眼睛:“非凡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别骗我…”
“phoebe…我们没有骗…”
“素维,你从来不会撒谎的。”
就在苏素维左右为难的时候,蓝菲濬带着新鲜的百合花束走了进来,他的手落在素维的肩头以示安慰,眼睛盯着丝毫未动的参汤无奈极了:“phoebe,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等身体恢复了咱们再…”
对于哥哥的归劝,phoebe猛然转头打断了他的发言,她哭了,哭的很安静,连呼吸都未起伏不定,只是紧咬的腮帮子露出了她强抑悲伤的破绽:“不管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尤非凡永远都会守在我身边,但是这一次她不在…”
说到这里,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phoebe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后怕极了,崩溃得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胡思乱想,使得她想到了最糟的结果,她缓了又缓,嗓子里艰难的挤出:“尤非凡是死是活,你们都得给我一个说法,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菲濬和素维都沉默了,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如今,失踪得毫无线索的尤非凡成了所有人的梦魇。
独自现身的余枭抱着两束花站在病房门口,屋里的气氛太过悲伤,使得她感到一股叫人抑郁的窒息,终是没有走进去打破氛围,转而掉头朝另一个病房走去。
敲响房门得来应允,余枭推门而入,官书匀正细心整理着床头柜上的生活用品,她抬头看清来者,展开一抹疲惫又很舒心的笑容:“你来了。”
余枭将花摆好深呼吸又吐着气,感觉压抑的情绪消退几分,找来凳子坐到病床边,关心询问着:“恢复的怎么样了?”
童涵九死一生在鬼门关旅游了一圈回来,这两天稍微有了点精神劲,只是má • zuì失效后成天痛得龇牙咧嘴,这刚要开口跟余枭唠嗑两句,下一刻又疼得眯起眼睛求着官书匀:“泵…止痛泵是不是没开?”
官书匀一见童涵叫疼心里就发慌,又是忙着检查止痛泵又是拉着她的手安慰:“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
余枭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简单寒暄几句准备脱身离去,却被二人口同声的挽留,官书匀盯着桌上多余的花束追问道:“你…还没去phoebe那里?”
提及phoebe,余枭摇着脑袋神色无奈,刚刚缓和的难受又袭上了心头:“本来都走到病房门口了,phoebe情绪不太好,所以不想给素维和菲濬添麻烦…就没进去。”
童涵忍住伤口的疼痛,艰难发问:“江查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我每天都有跟江警官联系,除了在废弃的修理厂找到那天肇事的面包车,其余什么线索都没有…”
余枭的回答已是最新的调查进度,官书匀看了看日期,从事故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周半的时间:“不行…这样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
童涵盯着天花板可又被疼痛打断了思考:“嘶…既然找到了肇事车辆,江查应该在追查车辆背景,总能找到靠谱的蛛丝马迹,咱们得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