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外面的那些家伙,都是shā • rén不眨眼的暴徒,要不是老板再三叮嘱保你的命,你早就死了好几次。”
“难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不也参与了绑架,是不是暴徒我不知道,但是你们的本质已经是一样的了。”
尤非凡否定了谢佩瑶,谢佩瑶并没有生气,只是轻笑着拧开瓶盖递到她的面前:“随便你怎么评价,我只听老板的安排,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能多嘴问两个问题吗?”
“你先问,我看能不能回答。”
“我睡了多久?我还能回到z城吗?”
尤非凡的语气很平静,也没有丝毫绝望,谢佩瑶盯着她的脸,总觉得昏迷醒来的她和之前的态度有着明显的变化,不倔强也不暴躁,这种沉稳的感觉显得格格不入。
谢佩瑶犹豫了一下,第二个问题她本是不应该多嘴回答的,但同样是女人,她有着本能的心软和善意,于是警惕的回头看向门口,确保没人偷听,方才嘘声回答:“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我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在等老板通知,将带你回去。”
得来的答复比预想的要好很多,起码自己的命暂时保得住,于是尤非凡礼貌答谢。
见着她吃的差不多了,谢佩瑶收拾好碗筷,再次叮嘱:“答应我,老老实实的待着,或许过不了多久,老板就会来通知了。”
“嗯,放心吧,我会很老实的。”
当谢佩瑶将门锁上,尤非凡再次陷入到无尽的黑暗里,这一次,她不再慌张恐惧,整个人简直可以用心如止水来形容,就这么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叹息着:“想方设法逃走呢…还是静观其变呢?”
“难道你不想杀了陆麒,再走掉?”
“谁?!”
整个空间里,只有尤非凡一个人,能接话的似乎也只有她自己,陷入到良久的沉寂,突然,尤非凡感受到自己的嘴在不受控制,连语调都变得很不寻常:“我就是你呀。”
难道自己还在梦境里?抬手捂住脸,尤非凡痛苦的眯起眼睛胡言乱语:“我…我只不过在自言自语罢了…是梦…我还没醒来…”
下一刻,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尤非凡无法抗拒的将手掌撑在看膝盖的伤口上,并且大力的摁了摁,剧烈的痛感惊得她闷哼几声。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还觉得这是梦吗?我说了…我会再救你一次的呢…哈哈哈…”
……
蔺晨矗立在会所的正门口,因为简语梦已经勒令不允许他私自进入会所,所以此刻,他的面前堵了一群黑衣保镖,就在双方对峙不下的时候,简语梦的车停在了蔺晨身后。
伴着熟悉的高跟鞋声,简语梦走到他的身旁,如今二人身份有别,彼此之间多出几分生疏感,简语梦挥挥手示意保镖们散开,接而转头看向蔺晨:“来这里做什么?”
“取走我的行李。”
蔺晨没有正眼看简语梦,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会所大门深处,道明来意还算正规,简语梦便吩咐了一旁的老关:“安排几个人看着他,顺便帮着一起收拾行李,是他的东西让他带走,不属于他的,必须都要留下。”
能感受到简语梦面对蔺晨的离开非常不悦,甚至带着一丝愠怒,老关也知道蔺晨是个狠角色,索性决定亲自处理这个大麻烦:“你跟我来。”
目送蔺晨离开后,车里的蓝希颂刻意迟了一步出现,笑容里满是戏谑:“简总,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孤立无援呢,这么大一员干将说走就走…真是可惜了。”
简语梦白了蓝希颂一眼,冷漠的低斥着:“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蔺晨跟了简语梦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住在会所的负一层,这一层楼所有的房间都是安排给会所组织里有名号的手下,包括老关和李斯默还有陆麒一伙。
蔺晨刷了门卡,老关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单间配套一应俱全的屋子特别干净整洁,走到衣柜前拿出行李箱,蔺晨一边叠衣服一边环顾四周,说不舍得那是不可能的,这里住了七八年,难免会有定式的习惯。
只不过,蔺晨从来不会流露自己的情绪,因为人一旦有了情绪便会有破绽,老关随手拿起桌上的小玩意,善意的提醒着:“跨出咱们这个组织,你在z城就算是跟简总结了仇,你想好了吗?”
蔺晨将为数不多的衣物装进行李箱里,又转身开始收拾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难得露出一抹笑容:“结仇?我想简总并不希望自己的人倒在我的脚下吧…这种亏本不讨好的买卖,她肯定不会做的。”
“那倒也是。”
“不得不说,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