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ebe急忙拒绝:“覃教授,咱们做事有一说一,不收费不妥当,费用我不会克扣一分,本就是你应得的。”
“不收费,你应该觉得我别有目的吧?”
虽然phoebe话说的很漂亮,但对于习惯洞悉事务的覃斯曼而言,她能一眼看穿phoebe的心思,这也是她的本事,phoebe便敞开了谈着:“所以呢,为什么?”
覃斯曼将磨好的咖啡粉倒进咖啡机里,带着机器运转的响动声,没过一会儿,书房里便弥散着醇厚的香味,这算是二人的共通点,她们都很喜欢这样的味道。
覃斯曼不假思索的正面回答了phoebe的疑惑:“因为,我会把这次治疗作为近三年的学术研究发布成果,不过你放心,我会对参与者做好隐私保护,这算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phoebe同样能看透覃斯曼的心思,肯定没有学术研究那么简单,她挑了挑眉笑说着:“肯定还有其他缘由吧,覃教授?”
覃斯曼准备着咖啡杯,被phoebe质疑本就是能想到的事情,她怅然一笑:“逃不过你的眼睛呢。”
“既然我们都来了,本就该敞开心扉,知无不言嘛。”
覃斯曼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摆在电脑旁的相框,回到phoebe身边,将相框交到了她的手里,phoebe看着照片里陌生又漂亮的女人,她歪着头仔细打量,那女人眉眼间的笑容太过温柔,即便只是一瞬的定格,也能轻易的被她的温柔所渲染。
“她就是你喜欢的人吧?”
书房里只剩下咖啡机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声音,覃斯曼倚靠在桌边,双手环胸回忆起那段让所有人至今都无法伤愈的过往:“对,她就是我喜欢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她…她叫林羽爱,是这栋别墅原本的主人,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脑外科医生,我们是在古巴做学术交流时认识的,一晃眼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呢。”
“恕我冒昧,我记得刚才你说…你喜欢的这位女士…是在楼下的沙发上去世的…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过来人,应该很清楚这个世间是险恶的,她走的很不堪也很惋惜…不说不开心的,我要说的这个话题的主角是她的爱人。”
脑海开始浮起林羽爱离世时的模样,覃斯曼眉心紧锁急忙转变了话题,phoebe不太明白其中关系,便反问着:“她的爱人?跟我们这次治疗有什么关系呢?”
终于煮熟了,覃斯曼一边倒着咖啡一边娓娓道来:“关系很大,羽爱的爱人叫仲太阳,是个女生,也是个重度精神分裂患者。”
“那…你治好了她?”
感觉有一丝希望,phoebe急忙询问,覃斯曼却摇了摇头:“不,我间接害死了她,如果要我忏悔,我觉得羽爱也是被我间接害死的,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了,我不打算详聊,聊得越多越伤感。”
“覃教授,很抱歉。”
“不不不,你不必向我道歉,你又没做错什么…言归正传,非凡的病状和仲太阳的很相似,二人的区别在于诱因不同。
仲太阳在我的治疗记录里面,记载的是她属于天生型精神分裂,相当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出现了亚人格的存在,只是亚人格随着年龄增长,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最后dú • lì,直到她离世,我预测她拥有三个人格。
而非凡属于后天精神压力造成的,早在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非凡已经是中度狂躁症的症状,当时我有顾虑,但是能分裂出亚人格是极小几率的事情,我完全没有想到会恶化成这样,这中间出过什么事吗?”
phoebe听到仲太阳的病状手心都被惊出了汗,她担忧极了,很害怕尤非凡恶化成那一步,面对覃斯曼的疑问,她毫无保留的回答着:“不瞒你说,前一两个月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我们经历了一场车祸,接连着非凡就被人绑架了,并且被绑了很长一段日子,她是自己逃回来的,回来后就让我带她来见你,她知道自己快扛不住了。”
覃斯曼戴起金丝边眼镜,拿着本子做记录,听到尤非凡被绑架过,她抬起头看向phoebe受伤的胳膊,以此确认她所说的车祸都是真的,并且神情严峻的追问道:“具体被绑了多久,你清不清楚被绑的日子里她都经历了什么?”
phoebe难受的埋下头,鼻子酸楚难忍,覃斯曼便递来了纸巾,温柔安慰:“听到这样的遭遇我很抱歉…不着急,我们慢慢聊,你先缓和一下情绪。”
说着,她便给phoebe送上热气腾腾的咖啡,能看得出phoebe和尤非凡这些日子过得并不顺,那消瘦苍白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揪心。
接过杯子phoebe礼貌的道谢,开始努力回忆:“起码有二三十天,可是她不肯告诉我被绑架后发生的事情…前些天,我已经见到了另一个人格,还跟她格沟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