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陷入失去琴匀的伤感情绪里,童涵就像是救命稻草,将官书匀从无法自拔的困境里拉出来。
她转身朝着童涵报以微笑,靠近了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关切询问着:“最近伤疤恢复的怎么样,回家让我检查检查。”
童涵成天活蹦乱跳的,年轻就是好,那么重的伤,恢复能力意外的惊人,她轻松的拍了拍肚子傻乎乎的笑着:“没什么大碍,开始结痂了,痒痒的…我总想挠,又怕你凶我。”
“不许挠,小心留痕。”
“哎哟,我知道啦!”
说着,童涵领路朝门外走,看着她聪明的脑袋瓜,官书匀嘴角暖暖的笑意渐渐隐没。
童涵是继官琴匀之后,第二个让官书匀视若珍宝的人,简语梦为了自己的利益差点儿要了自己最爱的人的命,从余枭祈求phoebe从轻惩罚简语梦那一刻起,官书匀就没有想过真的放简语梦一马,既然都喜欢借刀shā • rén,为什么她官书匀不能这样做?
所以当蔺晨找到何木后,官书匀没有立刻告知远在c城的phoebe,而是自作主张毫无间隙的安排了接下来的任务,她夹带了自己的私心,甚至曲解了phoebe计划的真意,针对简语梦,事态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
秋祁带着一大堆行李没去杰世酒店落脚,而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余枭的家门口,此刻,她跟余枭是有共鸣的,或许两人还能在夜里一醉方休,聊聊天什么的。
没想到刚走进客厅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见简语梦和余枭各自坐在沙发的两端,气鼓鼓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今的简语梦是让秋祁反感的,她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甚至已经联想到了如果何木按照官书匀说的那样去报复简语梦,遭殃的人不一定是她,更大的几率会是余枭,但她和余枭一样,都没办法把自己所知道的情报全数供出来。
于是一向慵懒的秋祁破格的爆发了脾气,她一个箭步冲到简语梦的面前,拽住她的胳膊koi往外走,甚至失态的怒斥着:“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简语梦被秋祁突如其来的拉扯惊扰,奋力挣扎着:“我跟余枭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把手松开!”
本是无动于衷的余枭也跟着站了起来,面对争执,她还是隐隐的倾向了简语梦:“秋祁…你有话好好说。”
秋祁转头看向余枭,她看清那双眸子里满是摇摆不定的情绪,索性扭头瞪着简语梦,继续呵斥着:“你害得大家还不够惨吗,麻烦你别再荼毒余枭了,出去!”
简语梦是被秋祁轰走的,闹成今天这般狼狈,余枭没理由去指责秋祁,因为她知道这是朋友在保护自己,但当简语梦离开时还是跟着跑出了花园。
简语梦失望的坐进车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像phoebe说的那样,自己确实已经沦落成了孤立无援的过街老鼠。
余枭守在门前不知道该道别还是继续放狠话,或许简语梦是自己心软的根本,她哪会真的去记恨这个女人呢,一次次的痛苦又一次次的原谅,只是这次开口的人是简语梦:“我这个人天生自私,她们都说你特别好特别优秀,我这样的人是配不上你的,你说的对,我们是该两清了。”
“……”
余枭无言以对,沉默大概是对彼此最后的尊重,看着简语梦的车绝尘而去,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秋祁站在花园的正中间打量着余枭落寞的背影,她也在踌躇,自己该不该道明何木接下来的动态。
再当看向余枭时,她已经走到自己的面前,正平静的询问着:“怎么突然回来了?”
“官书匀有没有告诉你,何木已经找到了。”
显然,余枭是不知情的,因为她的模样很是惊异,二人朝客厅走去,秋祁左右为难的神色太过明晰,余枭便坐到沙发上追问着:“你有心事?”
秋祁在心里权衡着,再三思考后,她还是决定把官书匀安排给何木的任务全数托出:“余枭,你知道phoebe和官书匀为什么急于找到何木吗?”
“当然是为了针对简语梦,才会这么做。”
“你觉得所谓的针对是什么意思?”
秋祁的反问使得余枭开始深思,最后她惶恐的看向秋祁:“报复?我知道phoebe的想法,但是我无力去阻止,我答应过她,对于这件事,我必须置身事外。”
“你听我说,简语梦确实罪有应得,但不应该是用这样的方法去惩办她,phoebe和官书匀背景强大,她们经得起查,自然不会害怕。
每个人都在心怀鬼胎,我也有我的想法和顾虑,何木是我多年挚交,我们视如己出,如今他错得离谱,本应也要受到惩罚,但我不希望背锅的人是他,我不希望他按照官书匀和phoebe设定的路走下去,那是犯法的,严重了是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