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温筠鹭率先拉开车门上去，坐在副驾上扣好安全带，“也该回去了。”
周枫紧随其后，坐稳后却笑笑：“奇怪，您怎么不问我她俩怎么长的不像？”
“哦，应该不是亲姐妹吧？”
“同父异母的。”周枫言简意赅，“茗冬是鹿姐父亲美国情人生的，六岁接回来在江城长大，两人感情很好。”
也就是这些长辈的风流韵事，没什么好多话的。
温筠鹭眼皮都不抬一下：“感情好就行。”
“所以她刚在洗手间里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真没什么。”温筠鹭微微往旁移，指了指后方示意，“你还不如关注关注这个。”
“早看见了。”周枫只笑着看她，片刻后，也不继续贫，专心开车，“好了，看您也累，走了。”
驶入街道后，温筠鹭觉着太安静，出声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些人的？”
看职业和周枫不是一个圈子的。
“通过鹿姐认识的。”
温筠鹭回想了下那个女人的言行神态：“她，你又是怎么接触到的？”
“说来话长。”周枫笑一笑，并不多解释，“她也是我通过朋友认识到的。不过后来，因为鹿茗冬的原因，我们交往更深了些，所以现在大家玩得很好。”
温筠鹭想起刚鹿茗冬说的那句话，默然。
转头看向车窗外，城市夜盛，月光也显得温柔。
回去的路程较来时更短，她们时不时聊两句，很快就到了。吉普开进小区，停在了她住的那栋公寓楼下。
温筠鹭解安全带的空档，周枫突然凑得很近，几乎贴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幽语喃喃：“刚忘了说，温教授，那几次您趴在上面教我的时候，心脏跳的好快。”
语气带着笑，明显的调笑意味。
温筠鹭动作不停，镇定回道：“……那是给你气的。”
下车后，又喊住她。
“温教。”旧时的称呼，因为听过太多次，再听也不觉得违和，“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周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腕骨上还戴着她送的钛钢手链，反着一小截清亮的光。
映在眼里，如白玉鎏金。
如此惹眼。
温筠鹭对上她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怅然：“你觉得是就是。”
“您之前，讨厌过我吗？”
“没有。”顶多觉得这孩子太较真，有点不耐和无语，至于讨厌，还真算不上。
温筠鹭看得通透，很少被这些情绪牵绊住。
“那就好。”周枫不再看她，敛了笑，“再见。”
目送着吉普车扬长而去，温筠鹭这才活动了下手指，转身上楼。
还是不要靠太近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