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筠鹭无奈叹道:“我们俩父女还真是,做贼都没这么小心。”
“体谅下你妈吧。”温寄言说完,秦柯就把车子开到了跟前,推门下车,替他将车门打开。
他跟他说了句:“先不去大会堂,去一趟许书记那。”而后拍拍温筠鹭的肩,不再说什么,只沉沉叹一声。
温筠鹭看着他上车离去,未动。
静立许久,闻到一股墨味。
低头,是画桌上墨迹发出来的味道,很稠一团,没干,纯粹的黑。
应是刚刚收墨砚时不小心漏出来的。
她肯定是能体谅母亲的恨。
为了一盒佛龛抛妻弃子,人到中年才幡然悔悟,任谁都是不能轻易原谅这样的父亲。
但外婆已经病逝,外公年岁也高,是非对错,再争执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小待两日,周日中午又坐飞机回江城。
温筠鹭惦记着木通,到公寓取了车后就匆匆开往周枫住着的昆山文境小区。
没上次那么轻松,路堵,近一个小时才到。
开车前她给周枫打了电话,确认人在家才去的。
这耽搁一个小时,也不知人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