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些闷,温筠鹭进去后就没关门,虚掩上。
她刚松开门把手,就听见温寄言沉沉开口道:“张律师和我说了周枫的事。”
“什么事?”
温寄言意有所指:“她的那个病。”
“……嗯。”温筠鹭来到太师椅那坐下,漫不经心地垂眸,“怎么了吗?”
“你就没什么想法?”温寄言皱眉,他的语速很慢,听起来像是在思量措词,“这个病不是什么小事吧,你们日常交往没问题?”
温筠鹭不太愿意谈这个,只笑笑:“我觉得还行,她又在治疗,而且,并不是不可控的。”
“你有问过她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吗?”
“我不知道,可能和她家庭情况有关吧。”温筠鹭顿了下,沉吟片刻,道,“她父亲几年前去世了,母亲那边,之前也出轨另嫁了……她母亲和她的关系不是很好,说不上来,周枫会让她来家里住,但又很容易和她吵架。”
温寄言静默须臾,突然开口:“筠鹭,我不干涉你谈恋爱的自由,但是如果你要找一位长期的伴侣,我的意思是……妻子这类的,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原生家庭好些的,我和你妈从你小时候开始就非常注意对你的家庭教育,就算因为工作上的事不能陪你,但也是力所能及地让你感受到和谐的家庭氛围。周枫她,是个很勤奋的姑娘,也有本事,毕竟不是谁都能出版那么多作品的。但是,一个人的精神状况很重要。”
温筠鹭有些无奈:“爸,周枫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没那么夸张。”
“可如果不严重,又怎么会确诊,又怎么会需要吃药呢?”
温筠鹭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