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自走进去。
客厅、卧室、浴室,还有书房,都维持着原样。
只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毫无人气的死气沉沉。
温筠鹭站在书房里。
里面只余空荡荡的书架、桌椅还有一盏落地灯。
她看着桌面,静静地出了许久的神。
就在不久前,这上面还有电脑与盆栽,而她和周枫的照片,就摆在电脑旁。
脑子有点乱。
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的地步。
温筠鹭静立许久,给装修公司打了个电话。
负责人当时接待过她们,听温筠鹭提起此事,他对她还有印象。
“……请问,我的那位朋友周枫,后面有和你们签合同吗?”
对方说:“啊,她没和你说过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说不想装修了,就没签了,明明之前谈得挺好的。”
“我知道了。”温筠鹭揉了下眉心,声音微沉,“谢谢。”
合同没签,哪来的装修队?哪来的工头电话?
自始至终,周枫都在对她说谎。
她匆匆开车赶回了家。
面上镇定自若,眉头却紧锁,连握住方向盘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直到到了地下车库,她才恍然大悟。
周枫的车被开走了。
往常它就停在自己车子旁边,嚣张且引人注意。
而现下却不见踪迹。
再回到公寓里,木通和没毛正百无聊赖地踢着饭盆玩。
温筠鹭一进卧室,就看见了那个小型的行李箱。
里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
她拿ipad调出了室内监控。
卧室没装,只装了客厅、宠物房和过道。
但这足以让她看清,自己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周枫进了卧室,出来时,背着包拉着一个大的行李箱。
没毛走了过来,她给它喂了东西。
摄像头是高清的,配有收音装置。
所以后面周枫那句话,温筠鹭听得一清二楚。
这语气,明显不是短暂出差时要说的话。
周枫这次说是要去重庆参加一个文化活动,昨晚还和她讲了机票时间,有模有样的。
这作家说起谎话来,真是丰富多彩,滴水不漏。
温筠鹭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半晌,给周枫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很久,没有接通。
她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