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姜澄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爸……别打了，好疼……”
温婕心里一颤，像被揍了一拳，握紧了姜澄的手。
“不要打妈妈，求求你了……”姜澄哭了起来。
温婕伸手轻轻地摸姜澄的头，用柔和的语气说:“没事了，好好睡吧。”
姜澄依旧在本能的挣扎，喊着疼，温婕只能尽力的按着她。
＊＊＊
第二天姜澄被疼醒了，睁眼后，视野里是一片雾蒙蒙，但是有一个黑色的影子。
是温婕，手里提着包子和豆浆。
“来，吃早饭。”
姜澄眨眨眼，心虚的开口:“我的手机密码是六个八。”
“什么？”
“我存了些钱，大概有一万块钱，你拿去付医药费吧，另外医保可以报一点。等我出院了，再打工还你的修车钱。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你不用一直在医院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姜澄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她看不清温婕的样子，不知道她的情绪。
温婕把吃饭的小桌子支起来，把食物放上去，手伸到姜澄眼前晃了晃，手指比了个二，问道:“这是几？”
姜澄只能看见模糊一片，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的微信支付密码是六个六。”
“视力受影响了为什么不说？就这样还能照顾自己吗？还有，是我撞的你，受重伤的是你，痛苦的人是你，不是我，为什么你要道歉，你要付医药费？大学就是教你这些吗？姜澄，我会照顾你到完全康复，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温婕真的生气了，嗓音略微嘹亮了一些，话语里是怒意也是关心，姜澄瘪着嘴，像一只鸭子。
“吃饭。”
“好的大哥！”姜澄回答得很迅速，起身慢吞吞的。
温婕看她老实了，长舒一口气，“我叫温婕，温柔的温，婕妤的婕，有事就打我的电话，另外我把你沾血的衣服都扔了，给你换了套干净的睡衣。”
“什么！你给我换衣服了！”姜澄摸了摸面前，空荡荡，“我……我……你！呜呜我的清白啊！”
“闭嘴。”温婕呵斥，“护士让我换的，那么大个人了，别动不动就嚎，我走了。”
姜澄看不见温婕的背影之后，表情变得落寞，“谢谢你，温婕，我的身体，一定很不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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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婕开着车，回忆起姜澄的身上都是伤疤，叹了口气。
你一定经历了黑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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