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虎口一阵剧痛。
她一瞬间吃痛皱眉,要抬头,却没有,她认得出这只手。
甚至在烟酒味中无比清晰辨得出来人的气息味道。
起哄的三人没搞懂是什么情况,不明就里。她们好端端玩着,这儿的酒保就这样冲了过来按别人的手。
像话吗?
黎此没管太多,她终于知道钟应颜口中的变化大是有多大。面前这人妆容神态举止动作都刻意的成熟,晃眼看过去像三十岁的气场。
但莫惊年,才二十三。
她十八岁的时候素着一张机灵劲的脸,扎一束短马尾,笑起来明眸皓齿。
那时候她在调酒桌前撑着下巴,扬着语调轻声说:“黎此,笑一个嘛。”
现在,只是停了动作,端坐着略微抬了抬头,眼中惊诧半分,剩下数不清的淡漠。
一般来说,她会用一句“有事?”顶回去,向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冒犯宣泄不满。
然而莫惊年只是背着光,扫了眼黎此冷冰冰的眼睛。
再开口,喜怒不辨:“乌龙茶。”
哦。
黎此闻言便松手,另一只手往前,在桌面上放了个果盘。
高姐:“有人点果盘了吗?”
黎此回答她:“送的。”却凝视着莫惊年,目光没有移动半分。
后者很坦然,她要看,就任由她看。
她们应该说什么呢?
三秒后,黎此什么都没说,转身出包间。
有人支支吾吾:“这,怎么回事。”
“认识吗?感觉很奇怪。”
莫惊年将杯中乌龙茶一饮而尽。
“没事,认错人了吧。”
第2章废物
“垃圾。”
莫惊年坐在首位,手上转着黑色的遥控笔。
会议桌剩余七个人,像鹌鹑一般把头埋到了桌底。
“谁做的,这玩意儿。”
陈顺颤颤巍巍半举起了右手,头却不敢抬。
莫惊年目光扫过来,然后开始:“焦对哪了?在人身上吗?你手抖成这样,帕金森去治治吧。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做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