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我的经纪人,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是。”虽然觉得这句话问得有些奇怪,她还是点了头,因为就算不是经纪人,她也愿意什么都为郁楚做。
“什么都愿意?”
郁楚伸手把苏清予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掐住她的双颊。她嘴角噙着笑,凝视着苏清予的一双眸子。
苏清予沦陷在郁楚蛊人的眼神里,她一时喉咙发紧。
“是。”
郁楚倾身靠近,一侧白金色的头发落下来遮住半张脸,她拇指划过苏清予的唇,瘦了,瘦太多了。
手上用了些力道刮着苏清予的下唇,推开她又不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人总要受到点惩罚。
“这个呢?”郁楚循循善诱,“你懂我的意思。”
苏清予当然懂。
偌大的客厅顶灯照亮整个房间,大理石桌面倒映着墙上抽象风格的装饰画,可爱又晦涩。
苏清予握上郁楚的手腕,她没法拒绝。
“可以。”她说。
“帮我把头发撩开。”郁楚命令道。
苏清予听话地拨开她遮着脸的发丝,轻柔的吻落下来,从她的眼睛,到鼻尖,再到嘴唇。
……
窗外夜幕深沉,屋内灯火通明,落地窗仅拉着半扇窗帘,苏清予意乱情迷地眯着眼,她看到她和郁楚相拥的身体如同倒映在大理石上的抽象画一样倒映在玻璃上。
热浪翻涌,苏清予只觉自己摇摇欲坠。
“小楚,下雪了。”
郁楚抹去她眼角的泪珠,将她抱起,抱到窗前,从身后紧紧环着她,手掐着她的脸让她直视窗外:“清清,不是雪,是灯光。”
苏清予指尖发颤,她拉住窗帘遮挡住两人,转过身拥住郁楚:“亲亲我。”
郁楚叹了口气,她舍不得欺负人了,低头吻住苏清予:“别哭了,宝贝。”
真是让人苦恼。
苏清予和郁楚一起洗了澡,郁楚的头发湿了,但她并不介意。
午夜时分,她躺在郁楚的大床上,沉沉睡去。
“放过我吧。”
梦里,苏清予痛苦地捂着头,对躺在停尸间盖着白布的苏楠说。
“妈,我想过能让我开心快乐的生活了,放过我吧。”
“我前十六年在努力成为优秀懂事的孩子,后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怎么才能活下去,这七年为了还债和报恩没日没夜的工作,我活得好像一盘难吃的菜啊,被人端来端去、挑挑拣拣、吃入腹中。”
“妈,你是不折不扣的控制狂,你根本不爱我,我凭什么不能和女人在一起?是因为世人的偏见、你曾经吃过的亏,还是那个可笑的誓言?”
躺在钢床上的苏楠一动不动,只有苏清予一个人呜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