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然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医院,刻着“医武阁”三个字的门匾立在一边,两面有带刀的侍卫把守,隐隐的,能闻到草药熬煎的味。
不愧是皇家的医院,气派森严。
念容走在最前面,侍卫们见到她,自觉地行礼,进去后,里面指引的小太监忙迎了上来,脸上瞬间笑得皱巴巴的,说:“原是念容姑姑啊,小的见过念容姑姑。”
“不必多礼,我是来瞧病的。”念容面无表情地颔首,说。
那小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几人去了一处极小的偏殿:“遵。小的这就带您去。”
偏殿正是专给宫女太监瞧诊抓药的地方,那里面坐诊的大夫一看到是念容,就站了起来,又看到昨日来过的彩玉,心下紧了紧。
“李茳见过念容姑姑。”李茳行礼道。
念容摆手:“不必行礼,李太医,我是有事来寻你的。”
“在下多嘴,敢问是旁边这位宫女的病吗?李某昨个见过她,待李某给她把把脉,瞧瞧再说。”李茳估摸不来,试探地说。
彩玉看在眼里,暗骂了一句,昨日她来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般。
念容微微一笑,说:“李太医,您弄错了,生病的是她同乡的姐妹,尚膳局的一位打荷,昨日她晕倒,彩玉来寻您出诊,说您拒绝了,可有此事?”
“啊,这事儿啊我当时炉子上正看着乾武宫那边儿的药,没腾出空来。”李茳的眼睛转了几下,笑着搪塞。
念容自是懂他的话外音,乾武宫那儿是皇上周围的人,自是看得重。
温然一边听他们的对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陈设,看得出来,这偏殿里非常老旧,还有一股陈腐味。
想来也是,宫里的太医本就是因王命聚之,重中之重是在皇室,根本没有心思给宫女太监这些下人瞧病。
念容的眉眼间冷了几分,说:“我身旁的这位姑娘,名唤彩玉,是兰贵仪处的大宫女。”
“原是兰贵仪处的啊,见过彩玉姑娘,昨日实在是没有时间。”李茳听到这话,态度稍有一些转变,但也仍旧敷衍。
兰贵仪才几品,更别说她手底下的人了。
彩玉被他又激怒了,指着药炉,呵斥道:“你胡说!昨日你在那椅子上坐着,身边的药炉,没一个在火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