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这是给容绮玉的人情。
她是谁啊?一介草民而已,除了这张脸,毫无用处。
柳南宫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不妥,可又别无他法,只听温然再次开口:“感谢柳掌门的费心,我跟小一说好要去大约,肯定是要去的。”
这点骨气和自尊她还是有的,答应了去,就是去。
“我向你致歉,是我唐突。”柳南宫瞧见她眉眼里的神伤,后悔说适才的想法了。
温然洒脱地笑了笑,装作豁达:“不必道歉,我是真心谢谢你,你是我来这么久第一个真正给我选择权的人。”
柳南宫暗叹了口气,心里很是不舒服,当即下了决定。
大约一过,她必要好生问李清姒个清楚!
刚沐浴完,温然回房便看到了桌上整齐摆放着的香包,自是知道是谁送来的。
放在鼻尖闻了闻,还是那股莫名熟悉的气味。
也不知这柳掌门对自己示好,到底是图什么呢?
须臾,一道惊雷响彻云霄,之后,倾盆大雨直灌而下,雨滴砸向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千万个锣鼓齐敲。
霎时间,地面升起了雨雾,全看不清。
温然站在窗前望了望,雨水溅到窗台上,落了一个湿花,好大的雨啊,这是她来大武,第一次下这么大的暴雨。
一场秋雨一场寒,下完这场雨,天气又得冷不少了。
伸手关了窗户,雨声小了些,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心里堵得慌,连深呼吸了几下,继而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蜷缩着,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入睡了。
半个时辰了,雨连要停的架势都没,外面已逐渐有了冻意。
“掌门”木槿半跪地行礼。
纱帐后,柳南宫惺忪地开口:“这么晚了,何事?”
“回掌门,李当朝皇后娘娘强闯上山,几个要拦她的弟子受了伤。”木槿身上被雨水浇了大半。
听到这话,柳南宫清醒了不少,坐起身来,吩咐道:“待我更衣。传信他们,别拦她。”
“是!”
李清姒面色惨白,发间湿透,身上的黑袍被雨浸了一遍又一遍,每走一步都在滴着水,所持长剑沾染的血迹也被冲刷干净,剑刃锐亮,泛着冷冽。
整个人宛若雨洗的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