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一个,不想再失去第二个了。
这话一落,柳南宫轻笑出了声,一字一句开口:
“我告诉你,不可。这么多年来,不只你一人的心血,我,还有容家三四长老,都为了绮玉付出太多,你简单一句,就想择开,哼,哪儿有那么容易?”
闻言,李清姒一闪而过的起疑,但没抓住,回:“我只是说要带她走,至于其他的,一切皆由你们,又有何不可?”
柳掌门的态度似乎变了。
“那你觉得她现在听你的话吗?”柳南宫勾起一抹微笑,挑衅地说。
李清姒咬唇:“她会的。”
“明天可就是大约了我跟你打赌,平南山庄!若她肯听你的,平南山庄还是你的,若她不肯,平南山庄归我。”柳南宫的语气很是自信。
平南山庄,是容绮玉最喜爱的山庄,本要赠与自己,奈何当初被这泼皮无赖硬是耍滑头要走了。
李清姒虽没底气,但也应下了:“一言为定。”
听到这话,柳南宫的狐狸眸子眯了眯,已然胸有成竹。
“对了,你让她住你的闺房?”李清姒思绪捋了捋,十分纳闷。
昨夜她没注意,今日她倒是看得清楚。
柳南宫心顿了一下,反问:“有何不可?”
“温然不是绮玉!”李清姒下意识地没有多想,以为她也要走自己的老路,拧眉道。
早知现在,当初便不把温然送来了。
柳南宫唇弯起,正视她,隐隐有些敌意,语气里有戏耍的意味,说:“我自是知晓。”
这人喜绮玉,她偏不告诉温然就是绮玉,等大约时,那就有一场好戏了。
正好,也出了这人私自把绮玉藏在宫内之事的气。
李清姒当然听出她话里的戏谑,但也只以为她是生气自己如今执意把温然带走一事,拂袖转身,说了一句“多谢柳掌门”后,便推门进去了。
柳南宫站在那里,一袭白衣,如天地间的遗世dú • lì,抬头看着扑簌不停的雨帘,因心底怀气,向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不少红润。
“掌门,容三长老前来,邀您议事。”木槿撑着伞,微微颔首,道。
李清姒回屋,鼻尖瞬间萦绕起了香味,瞧见那人在洗着脸,心动了一下,面上不自觉地出现一道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