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绮玉挂念自己,是在为自己分忧,柳南宫想着,甜蜜地勾唇一笑,当即决定写信。
“圣君,已过子时了。”
茯苓去忙了,留了一个管事儿的小丫头,名云苓,年岁十八,她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缩缩脖子,忍不住大着胆子上前。
周围虽有火把的照耀,但时不时传来的兽吼声仍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要晓得,后山的这处地界,可是有不少令人闻风丧胆的凶兽,那两条巨蛇只是其中之一。
晚膳是命人送来,坐在这儿用的。这人工砍树,真不是个简单活儿,光头强是条汉子。
温然想着,用脖间挂着的汗巾擦了擦额头,整条胳膊酸痛不已,大腿根儿都在打颤,喘气问:“砍了多少棵了?”
“回回圣君,五五六棵。”云苓是第一次伺候她,说话都在紧张,瞧了眼地上的五棵,还有摇摇欲坠的一颗,忙改口。
温然回头望了眼自己的成果,叹了口气,把斧头递给了她:“记本上,今天欠四十四棵。”
“诺。”云苓战战兢兢地接过斧头,木柄上被汗浸的湿润得很。
背靠在浴池边,温然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眼皮直打架,茯苓跪在身后,轻柔地给她按着肩膀和后背。
“信送出去了?”
茯苓听出她的嗓子都有些沙哑:“回主子,是,通知柳掌门后,不出一刻钟便送去了。”
“她没问我吧?”温然闭目养神,疏散着疲惫。
茯苓摇头:“并未。”
不论主子做什么,柳掌门都相信她。
“嗯,明日敞门,等着迎客吧。”温然的嘴角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