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姒弹指就熄灭几盏烛灯,只留了最近的一盏,开心得都快笑出声了,但警惕心依旧不减,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反了。
窗外的冷风更甚,窗内却一片暖热,从地板上到床榻,伴着无声的炉香。
直至后半夜,温然才被放过,李清姒精疲力尽,在床榻上平复呼吸,手指还不断游走在旁边人的腰背上。
温然背对她,那会儿给她输真气,着实是没力再反抗了,闭目养息着,声音有些哑,开口:“明日你的六阳经络必须通畅。”
“若不通,会如何?”李清姒紧贴上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吐气。
温然说的时候,有些憋屈:“不通,我就将今日的都还回去!”
“哈哈哈,好啊。”李清姒笑得低沉,话语里都是兴奋,反正到时候谁还给谁还说不定呢。
听到这声,温然从榻上起来,随手将外袍披在身上,没好气地来了一句:“上床睡觉!”
两人昨夜累得不轻,天明还未睁眼,云苓便端着盥洗的铜盆进来了,试探地问了声:“李家小姐,云苓进来侍奉您了。”
可左瞧右瞧,在正房内每一处都不见李家小姐的人影,于是心中慌了,放下铜盆,小心翼翼地朝偏房去。
万一李家小姐出个甚事儿,她可是小命不保了。
脚步声的动静,猛地让温然和李清姒惊醒,接着就看到云苓怯生生外加满脸震惊地站在那里望她们。
李清姒心里惊呼一声,忙扯着被子背过身去。
“请,请圣君责罚”震惊过后,云苓清醒了,立即跪下,头埋在地上,嗓音都在颤抖。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碰见这种不该碰见的。
这下可好,眼睛和耳朵都要被割掉了。
茯苓也来侍奉了,但好歹见过世面,也知晓圣君和李家小姐的关系,根本没有大惊小怪,做好了眼观鼻鼻观心的准备,只是怔住,纳闷云苓怎么会这般不小心:“主子,这”
李清姒蒙着被子当鸵鸟,脸早就红透了,若只是睡在一张床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地上洒落的一堆衣服。
开始埋怨年纪小的云苓,念容和茯苓早就习惯了,哪儿像这般堂而皇之的大惊小怪。
温然坐着,用外袍挡住,给了一个眼神,茯苓当即会意,赶紧拉走了地上的人。
“起来了。”人刚走,温然就转身去拍装鸵鸟的人。
李清姒咬唇,压住羞赧,云苓这丫头看来还得多多调|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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