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倩心疼地把女儿接回家,尽心地安抚,哄了好久才把许深深哄睡着。
慕容倩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叹气。能把深深伤成这样,除了那个郎胭也没有别人了。作为母亲,慕容倩真的心疼死了,对郎胭也有了几分怨气。
许儒林放下书,问妻子:“深深今天怎么了,跟你说了吗?”
慕容倩无奈地摇头,忽然对他道:“你让青丘道长别告诉郎胭深深要走的事吧。”
“为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你女儿今天为什么这么难过?别让郎胭送深深了。”
许儒林沉默少许,应道:“好。”
郎胭知道许深深要走的消息,是同学会上一个升高中的学长说的。
那个男生暗恋许深深两年了,没有勇气告白,跟学弟倒苦水:“我连去机场偷偷送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忽然叫郎胭:“学妹,你跟许深深不是发小吗,她出国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都不去送她?”
郎胭懵掉,手脚发凉。
心像沉眠的鲸向深海下坠。
彼时许深深已经在机场值机了。
郎胭打车到机场,一路狂奔,眼睁睁看着许深深进入安检,她在重重的玻璃门外,看到她最后一次回头,向乌泱泱的人群张望,然后撇下嘴角,缓缓地转身,跟着队伍走进候机场。
郎胭第一次感到自己引以为豪的速度那么微不足道。
太慢了。
她追着许深深的班机跑过一条又一条街道,累得倒在地上,望着飞机穿过云层,消失在白茫茫的天空。
心海响起许深深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这辈子不要见你!
“同学录写好了,可是你没有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