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都出来了,哪有那么玄,许深深捏住千纸鹤的翅膀,轻轻一拉:“初中那会全校流行藏字千纸鹤,把心事写出来叠成这个送出去,很抱歉,我没考虑到狼不知道的可能性。”
郎胭脸色羞赧,慌里慌张地拆开千纸鹤,四四方方的镭射纸展平,中央还贴了一张小小的方形白纸:
【8月x日早上八点半,学校后门奶茶店,我有东西要给你。不来你就死定了】
“”前面还好,看到后面半句话,郎胭的眼珠子直往外突突,一颗汗珠子从她的额角缓慢滑落。结合这十年发生的事,她还真是“死”的透透的。
许深深伸手进抽屉,抠出压在最底下的一张淡粉色a4纸,郎胭的神色紧张起来。
许深深扫了两眼纸,念出来:“姓名,最酷的阿胭胭。”
郎胭把狼耳折下来,听不见。
“最喜欢的食物,蜜汁烤羊排。最喜欢的颜色,大红色。最喜欢的人,反正不是你。”
许深深瞄她一眼,郎胭缩脖子,眼睛滴溜溜转。
“最讨厌的人,欺负”读到这里,许深深的语速变慢了:“你的人。”
她又看向郎胭,嗓音沉甸甸:“写的是你自己?”郎胭摇头:“抢你书包,堵着你告白,家长会上批评你那些。”
“最想对我说的话,高中休战三年,试着和好怎么样,我说真心的。”
许深深念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无措,问郎胭:“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郎胭嘀咕:“一开始我连你去哪个国家都不知道,我怎么——”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郎胭手里搅着不知哪里掏来的草根,眼神游移:“小学四年级。”
“你真是!”许深深凑过来捏她的大耳朵:“藏得够深。”郎胭可怜地保护脆弱的耳朵:“我每次想跟你聊聊,你不是白眼就是骂。”
许深深顿时泄气,一头撞进郎胭心口:“都过去了。你也没少害我,我们以前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