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是没有,哪能那么干净,一点都没有?”
徐影春只好把电子烟揣进了口袋里。郑清芬和她的关系,亦师亦友,又像是母女,吊瓶打了很久,郑清芬一直絮絮叨叨地嘱咐她许多事,让她注意身体。
郑清芬的儿子很快就赶来医院了,她有两个儿子,都算孝顺,两个换班一样,轮流过来看顾郑清芬。他们和徐影春也认识,只是不甚熟稔。
徐影春一直陪到了医院下班的时间,一天都在医院,没跟那三人联系,徐影春先是给巴丽发了短信,问她吃晚饭没有,她没回,徐影春打过去,手机关机了,再打邵知寒的,还是关机。
她的心微微一沉。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承认这样有些被害妄想症,但是电话接不通,她的思绪就难以控制地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徐影春顿了片刻,只好拨出了第三个电话,这次却接通了。原来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
“小春。”郑清芬在旁边催促她,“人家要下班了,你快走吧,你不也有事么?”
徐影春转头看她,郑清芬的笑容刺心:“我会努力让自己活长点的。”
走出医院,她按照林白发的地址到了春熙路,餐厅是邵知寒和巴丽拿着林白的手机挑的,徐影春到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
邵知寒和巴丽一直在聊今天的见闻,本来是林白在一旁安静地听,倒也和谐,但徐影春来了之后,气氛莫名沉了下来。
虽然徐影春平时也不是会参与她们热络的聊天的人,但今天莫名气压更低,邵知寒说了两句,就住了口,专注吃饭。
吃饭的效率一下子提高不少,一顿饭的时间大大缩短。
饭后,邵知寒说想在春熙路和太古里再逛逛,巴丽却说自己得回去学习了,邵知寒只好邀请林白。林白虽然不喜欢逛街,但只当陪她,也没拒绝。
巴丽和徐影春先回了酒店,邵知寒太有活力,林白被她拉着走了一晚上,腿都软了,今天的运动量完全超标。
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了,还是那间房间,房卡只有一张,因为徐影春要先回,她之前就给了她,如今得敲门。
林白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她推开门,看见徐影春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走进了浴室里的背影,“哗啦”一下,浴室门合上了,她连看也没看林白一眼。
林白走进来,关上了门,看见徐影春今天穿的黑衣黑裤被脱下来,搭在了椅背上,林白走过时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还有烟味。
虽然是果味的电子烟,但还是呛人,房间里烟雾袅袅,像放了干冰一样,侧面的窗开着一条缝,正在通风散烟,但是房间里的味道仍然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