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看日出,所以她没有叫醒她。
昨天在菜市场买食材的时候也顺便买了黄豆,是因为林白说出来几天早上没喝到豆浆,觉得很不适应。从xī • zàng回来、林白住进徐影春家之后,她几乎天天早上都用豆浆机磨新鲜的豆浆,徐影春从前没有喝豆浆的习惯——更准确地说,是忙起来连早饭都不是天天吃——现在也被她潜移默化,有了早上喝豆浆的习惯。
特意从家里把豆浆机带上也是不容易,不能白带了,徐影春把泡了一晚上的黄豆倒进豆浆机里。她虽然做饭不在行,但是把原料放进去、按下按键还是很简单的。
林白是在豆浆机运作的哗啦声响里醒来的。推开被子起身,神思还昏昏沉沉的,揉了揉眼睛,她看见徐影春坐在卡座,正将豆浆机里温热的豆浆倒出来。林白洗漱了一番,走过去,直接伸手拎过她手里的杯子,尝了一口就眯起眼:“……水放太多了吧。”
太淡了。
徐影春顿了一下,林白把杯子放回桌上,她垂下的眸光落在杯口那一小块湿润上,刚才晕染出来的湿润和之前的重叠在一起,她盯着看了会儿。
“……下次我少放点水。”她垂着眼道。
林白总觉得她还是有点无精打采的。她问徐影春是不是没休息好,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吃完早饭之后,两人下车,在德令哈逛了逛。
商业文化步行街挺空旷,比拉萨的八廓街上的人少得多,商业化程度不是很高的样子,反倒让人挺放松。晒着冬日的太阳,浑身都变得松软,林白觉得挺惬意,只是在去拉徐影春的手时,她僵硬地将手缩回了口袋。
是她的错觉么?总感觉她又哪里不满意了似的,闹起别扭来。
德令哈的景点不算多,她们特意去了海子诗歌陈列馆。德令哈在蒙古语的意思里是金色的世界,可这座戈壁里荒凉的城,正是因为海子的诗变得更广为人知,在远方的人心中成为真正的、向往的金色的世界。
诗歌陈列馆里并不算华丽,简单甚至显得有些简陋了。石上刻着的诗句都是林白才刚在书上看过的,穿行在碑林之中,看到那些句子,她觉得分外熟悉。
她静静凝望与德令哈的那首诗——
一切都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