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爸爸……”
宋姣姣眼角都是泪,哭的很伤心。
刘宓心脏如同被揪住。
一点点擦掉她眼角的泪。
宋姣姣手搭在胸口,眼泪顺着脸颊到了颈窝。
“爸爸……”
宋姣姣喊。
刘宓捏着她的手,粗糙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一遍又一遍抚平她的眉心。
终于,宋姣姣不哭了,捏着刘宓手掌,贴着烧已退却的脸颊,慢慢恢复平静,进入梦乡——
天色大亮,宋姣姣醒来闻到一股米香味。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错愕了几秒,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不是知青点。
这是刘宓的破草屋。
她对这里熟门熟路,毕竟上辈子在这住了很久,但这辈子她还是第一次来,正愣神,她就看到蹲在炉子前的刘宓。
刘宓抬起头看她,“醒了?”
宋姣姣“恩”了声,嗓子干的发疼。刘宓倒了一碗水过来。
宋姣姣喝的时候才发觉是糖水,甜滋滋的,也不知道刘宓哪里搞的糖,不过她冒烟的嗓子总算是好一些了。刘宓把粥盛出来。
“喝了粥过一会儿再喝药,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就像是个普通大夫询问病人。
宋姣姣摸了摸脖子,“喉咙,喉咙疼。”
估计是回来坐货车的时候,忘了戴围脖,邪风一吹就感冒,她咳嗽了好几声,刘宓把粥端到她跟前了。
熬的红薯粥,红薯熬的和米一样融,不知熬了多久。刘宓道,“吃了这碗你休息会儿。”
宋姣姣也不客气,端着碗,拿着勺子慢慢吹了一口,然后看她,“我怎么在这?”
她怎么都不该出现在这的。
刘宓恍若未闻,把药罐子放在炉子上煎,宋姣姣见她不说,又只有老实闭上嘴。
粥味道是甜的,不然宋姣姣喝不下去,她一碗喝完,胃里舒服点,背心出了一身汗,她折腾着想起床,才发现袜子找不到了。
她四处张望了下,刘宓已经走到跟前,“找什么?”
“袜子。”
宋姣姣不知道昨晚刘宓在她脚上扎针放了血,缩起脚板。刘宓又去了炉子那边,取了东西又折回来,宋姣姣看,是烤得发热的袜子。
她脸颊绯红看向刘宓,“你把我袜子洗了?”
虽然她袜子也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