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姣喊了声,周缇香扭头见是她,几下从墙头上跳下来,飞快往坡上跑,追到宋姣姣面前。
太阳刺眼,宋姣姣把草帽戴上,眯起眼睛,“你在那儿干嘛呢?”
周缇香为人老实,她这一问就脸颊通红,“随便看看,这不是知道刘宓同志在做辅导,想过来蹭蹭课。”
宋姣姣淡淡一笑,“是想蹭课还是想看人啊?”
周缇香被发现了秘密,一个哆嗦,“别,别乱说,我就是随便看看,没,没别的心思。”
“随便看看还专门穿新鞋?”
宋姣姣不懂怎么人总是喜欢心口不一,“果果跟着刘宓去看诊了。”
“哦,好的。”
周缇香回答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更红了,“我不是来看她的……”
“那你就是来看刘宓的?”
“不不不,不是。”
周缇香头摇得很坚决。
这一幕正好被赶回来的刘宓看见。
黄果果被村民恶化的脓包吓到,现在还没缓过神,站在刘宓后边白着张脸,刘宓看到槐树下的两人。
一个面红耳赤,一个笑容灿烂。
她就觉得不舒服。
很不舒服。
然后——
她看到周缇香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害羞地垂着脑袋,耳根都红透了。
宋姣姣像只小狐狸,大辫子藏在草帽下面,她只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衫,料子并不厚重,微风一吹都带着春夏的轻-薄,她贝齿一露,显得和周缇香十分热络。
刘宓摸了摸放在裤兜里的那根小红绳。
宋姣姣的生日要到了,她和上辈子一样,准备了小红绳当作生日礼物。
她本来是打算趁着这一次生日,对宋姣姣坦白,向她承认——
承认她就是喜欢她,不管上辈子这辈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其他任何人。
她没有订过亲,她上辈子的拒绝是来源于自己的脆弱。
她是个懦夫,不愿让宋姣姣跟着自己受苦,她用那样狠决的方式将她推到很远很远的位置。
她想亲口对宋姣姣说。
可是现在,宋姣姣好像不需要了。
刘宓觉得阳光刺眼的过分。
让她眼睛有些发潮了。
正好宋姣姣的视线在此时偏了过来,刘宓怕被发现异样,赶紧扭过头,“你早点去地里吧,有什么不懂的明天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