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雨笑着小声向她道谢,在屋子内往门外的天上望了一望,随后坚定的将晃在宽大亵裤里的瘦腿迈出门去。
长公主府建筑颇广,风寒雨在雨中走了好一会儿才摸到自己府上的府门。
守门的守卫见她现身,跪下了一大片。雨水砸在那些坚硬的盔甲上,发出有规律又好听的声音。
风寒雨嘴角噙着笑闭上眼睛,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命人开门。
朱红的大门被守卫们缓缓拉开,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锦袍青年抬起头,红的吓人的眼眶就猝不及防的闯进了风寒雨的眼。
微弱的笑意慢慢扩大,她费劲儿的保持油纸伞不要倾斜,就可以让它牢牢的帮她隔出一方安静的小天地不被外界侵染。
她迈过府门站在那玉阶上弯着眼睛问石阶下跪着的人,“你是来演苦情戏的吗?”
燕锦已经湿透了的衣袖再擦脸已经完全于事无补了,她眨了眨眼睛,对着风寒雨摇头:“但若是殿下还想看的话,下官愿意为了殿下演那么一小出。”
风寒雨不言语,举着手里的油纸伞未前进半分。
绿箩站在风寒雨身后看了眼下面已经被浇成落汤鸡的骄傲青年,又斜眼看了眼嘴角正噙着笑的殿下。
大雨阻隔了燕锦的视线,却没有阻隔风寒雨的。
她站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冷,紧了紧身上的白狐大氅,亲眼看着燕锦破碎成一片一片的碎渣以后,才重新放下心来。
有骂骂咧咧出来摆摊的店家路过长公主府,雨下得太大看不清人,只看得到那府门外诡异的跪着一个人,石阶上的两人也默默的站着陪在雨中。
他摇了摇头,口中念念有词:“这皇亲国戚的都有些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大雨有弱了的趋势,站的乏了的风寒雨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随后转过身去。
燕锦看她要走,着急的喊了一声:“殿下?”
风寒雨闻言转过头对她笑的真实自然:“过来吧。”
燕锦哆嗦着站起身,发现自己的膝盖在雨里跪得久了早就麻了。她刚起身又找不到平衡摔进雨里,风寒雨看到此情此景,向她小跑着前进了几步又生生的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她亲眼看着燕锦站好站直,慢慢向她走来。
燕锦走得近了,风寒雨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燕锦,仰着头看她:“如果让本宫身上沾上一滴雨,本宫就罚你打扫全府。”
燕锦湿漉漉的手接过风寒雨手里的油纸伞,指尖相触,触觉一片冰凉。燕锦直接将手里的伞扔掉,打横抱起风寒雨就往后院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