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说嘛。”风寒雨又要哭,燕锦把她打横抱在自己腿上,温柔的吻掉了那些可爱的小泪珠之后,才将手顺着身体曲线探进去。
风寒雨初时,还只觉难过。适应之后,又觉得自己委屈的不行。
她足足抽噎了半宿,燕锦也耐心的哄了半宿。最后的结论是,燕锦本人作质随风寒雨回洛阳,虎符就暂时先放在镇国公的手里。
出发那日,阿熹含羞带怯的走到风寒雨身前,将手里那盏萤火灯恭敬地用双手递给她:“这个送给圣人,圣人一定要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
风寒雨原还在人前端着,一听这饱含真诚的话,也对着阿熹笑了笑:“来洛阳的时候,记得给燕锦写信啊。”说完,用一根手指将那萤火灯推还给了阿熹。
“得圣人令。”
站在一边的镇国公也只是满意的拍了拍燕锦的肩膀,“等我去了下面,你可要担起我鹰隼营保家卫国的责任啊。”
燕锦笑着点头,风寒雨却不乐意,她拉起燕锦的手,随手就指了一下站在镇国公身后最壮的那个亲卫,“孤看他就不错,让他承镇国公的衣钵吧。”
燕锦轻轻捏了一下风寒雨的手心,脸上挂着淡笑:“知道了,外祖父,您就放心吧。”
镇国公得到燕锦的承诺才放下心将放在燕锦肩上的手挪开。那一向都精明锐利的眼,也隐隐含了一点儿水圈。
“去吧,不要挂念我,这趟戎狄打下来,我也要回洛阳享福了。”
风寒雨闻言挑了下眉看向燕锦,燕锦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两人坐进了那晃晃悠悠的马车之后,燕锦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就你宝贝那虎符跟什么似的。我外祖父也是人,也会累,人还不愿意给你守国门了呢。回洛阳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又有外孙在身边。”
风寒雨一到白天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换了个人,她不说话浑身就散发着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一旦开口和燕锦说话,那小女儿的姿态就暴露无疑:“你别再那说风凉话了,回了洛阳,被口诛笔伐的就是你了。”
“说我什么?”
“燕锦,你是不是忘了,孤还需要一个太子继承大统啊。”
燕锦原还耷啦着的眼皮,“唰”的一下睁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办啊?你那几个兄弟都让你给弄死了吧?”
风寒雨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只要燕锦还在她身边,那惯常的尽在掌握重又回到她体内,“嗯,是啊。”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回答。
燕锦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腿,“完了,他们会不会以为我不行啊?”
风寒雨伸出腿轻轻踢了她一脚,“你担心的竟然是这种事?”
燕锦很是认真的朝风寒雨点头,“这很重要的好吗?你又不能去给我作证我多厉害。这不就是一盆脏水泼在我头上,我还没证据证明吗?”
风寒雨紧紧攥了攥自己的手,克制自己别去打燕锦一看就很好打的头。
洛阳城内此刻却并不平凡,风寒雨一走,那在太平的罩子下隐隐冒出头的复阳党,却正焦急的行动着。
一座不小的民宅,里头穿梭着来来往往的男人们。每个人都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小纸,看过之后,将小纸一起扔进桌上的火盆里,小纸最后被火舌一点一点的吞噬殆尽。
领头的黑色蒙面人,正慷慨激昂的在人前侃侃而谈:“平怀这一毒妇,不论阴阳与人理纲常,竟然以女子之身起兵造反。难道大齐就没有男人了嘛?我们作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就要任凭这一毒妇做实了上面那位置吗?”
底下的人纷纷应声,但还是有那一直不坚定之人怯懦着小声开口:“那把平怀拽下圣位,又有谁人在那位置上能坐得稳当呢?”
那黑衣蒙面人如鹰一样的锐利视线,直勾勾的盯紧了开口那人,“我现在能透露给你们的就是,我们要扶持的这位贵人,绝对比平怀更有资格。”
“可是皇子?但是皇子们不是都被那毒妇”说话之人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脖颈,随后接着开口:“咔嚓了吗?”
那蒙面之人几步就走到那人身前,用手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脖颈,直到那人就差一口气就要眼白一翻人事不省时,蒙面人才松开自己如铁钳一般的手。
“记住你现在的感觉,咱们主子也是这种感觉,被那妖妇压在头上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就像你们婆娘在你们家里作威作福一样。”
“您这意思就是说,平怀要带着婆娘们压到咱们男人头上了?”
桌前十几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望向那最前头的蒙面人。
“她自打上了位,就鼓吹女人给男人写休书,让衙门同意此事不说,还要出官书张贴在闹事鼓励。接下来一定就是女人也可以抛头露面,经商种地当兵科举等等,剩下的可还有咱们的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