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铁青着一张脸,两撇八字胡气得抖起来:“尖牙利齿!”
程伏神色无辜,眨眼不解道:“胡导师何出此言?学生分明是在景仰您青史留名的伟绩。”
活了三千年的上古修者,可不就如上古传说中的彭祖一般青史留名么?
将来的修士提到胡风时,想来也能给他冠上个“胡祖”名头,用以惊叹。
杜明澜眼中笑意更浓,倏然将折扇一合。
“莫在无谓之事上争论,让程娘子好生说说当时情形。”
程伏便将事情从头至尾、清清楚楚地捋了一通。胡风面色越听越红,杜明澜却似乎越发开怀,眉梢眼底都盈着喜意。
程伏又道:“事情便是这样。若是天字五队成员真不愿跟随姜梦龙,又如何会随他进到时空间隙中?”
侯青寒冷哼道:“早就说了,测试境中,一切唯指挥位马首是瞻。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参赛精神,如何又算是我们追随他?”
这次不待程伏开口,杜明澜就悠悠道:“明知指挥位违规还盲目跟从的情形,便是知规违规,追责起来,情节当判更重。”
胡风重重咳一声道:“五队都是好孩子,这次取消了资格便是,倒不必再剥夺下次的入境资格。”
这话一出,简直相当于把他偏袒天字五队一事摆到了明面上去。干字一队的队员昔日对胡风生发的一丝敬意,此刻在胡风的只言片语间,销匿得一干二净。
杜明澜既已将事件本质道破,天字五队与胡风自然也无法再多诡辩。
舍弃资格,保全下次,已是当下的上策。
侯青寒森冷地睨程伏一眼,没再说什么。她转过面去,对胡风郑重地一拱手:“多谢胡老宽待,学子必当在下次测试中,堂堂正正夺得冠冕。”
他铁青着一张脸,两撇八字胡气得抖起来:“尖牙利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