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个软弱的人,此时此刻又多么想退却,想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但她知道,她妈妈不会愿意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贺筠也不会放过她。
重生的贺筠更不会放过她。
她双眼渐红,忽然望向桌上的酒瓶,打开瓶盖猛地灌了好些酒,有酒精作祟,这样她才勉强找回了一点理智。
她不能和她拼个你死我活,起码那个先露出底牌的不能是自己,不管贺筠有什么目的,只要她不率先和她摊牌,她便不能自乱阵脚,不能被她干扰计划,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冲动。
她看着手里的酒,忽然觉得之前想干脆利用酒精和贺筠摊牌的自己真是蠢透了,或者说真是被贺筠逼疯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过一个毫无背景靠运气上位的小影后,瓷器怎么能和钻石硬碰硬呢。
门外传来敲门声,房门并不怎么隔音,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哭声,贺筠小心翼翼的清冷声线乍现。
“怀茗?”
“你哭了?怎么了?”
想清楚后,余怀茗擦掉了眼泪放下酒瓶,打开门。
方兰和余怀柒也在门外,见她开门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她笑了笑,露出安抚的笑:“没事,就是忽然有点脆弱……”
“是太想家了,不想让你们看到我哭惨的样子。”她又故作坦然地笑,接着往楼下走,边道:“我先去洗澡,伤没事的。”
方兰看着她的背影,还是有些担心。
云意微微皱着眉,但却能清晰地听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
【叮!幸福值+5,目前25】
她有些弄不懂她了,但又担心。
这个时候,方兰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抹笑容。
“小筠,麻烦你等会好好照顾她了,这孩子从小性子就软,我们先下去收拾收拾。”
“好。”
云意认真应了,眼见着方兰俩人也下了楼,这才走进房间,阳台外的风吹进来拂动窗帘,她注意到地下的酒,将酒瓶捡起来闻了闻,又皱着眉放到桌上,坐到床边等余怀茗洗完澡。
等了一会儿,余怀茗上楼进了房间,穿着短袖纯棉西裤,长发盘起,只脸颊旁的碎发湿透,眼尾仍旧微微泛红,暖光下,目光清澈,软唇是漂亮的菱形,色泽艳丽。
云意的目光犹如实质。
余怀茗装作不知,可身体有股无名燥热感,只有走到窗帘前拉开窗帘想吹吹风。
刚拉开窗帘,却正巧看到余怀柒走出家里铁门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