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走到近前时,陆慈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已经极其苍白,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几分不正常的晕影。
因为过度失血,整个人都有些发起抖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可怜小孩。
“神医……”虽然接受了陆慈的安排,可是那少年仍然很不放心他的近侍,眼神一个劲往那边瞄。
“得了,他没事的,就是被我敲晕了,最多明天肿一点,倒是你……”陆慈一把把他拽过来,扯了个转往他背上看,一时竟被惊得没了语言。
刚才陆慈一直闻到血腥味,分不清是哪个身上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贵公子身上的。
他的背部一整片衣裳已经破烂,里面隐约可以看见被血浸透的布条,伤口包扎得十分粗劣,而且想必刚才在山洞外面挣裂了伤口,整个背面的衣裳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颜色了。
看着这样的伤口,陆慈心头一沉,首先从流了这么多的血来看,伤口绝对小不了,其次,这伤处理得几乎可以说是粗暴,又耽误了这么久,希望别发炎了才好。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眼下什么都不齐全,我不保证能不能治好你。”
“神医大可放心,我省得的。”
“你别老叫我神医神医的,我叫陆慈。”
神医这个词,自己嘚瑟的时候可以拿来装牛b,可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饶是陆慈厚脸皮,也被喊得有点别扭了。
“……我以为神医是你的名字。”
“你见谁这么厚颜无耻起这么个名字?”
“……”
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陆慈打开随身的小包,拿出那瓶祭品身份的白酒,这才开始扒衣服。
是的,扒贵公子的。
“神……医,医慈,这于礼不合,这……”
那人一脸惊惶,双手揪住衣领,就差喊“不要不要”了,那画面特别荡漾……
陆慈懒得搭理他,也不从前面领子解了,直接绕后面去,嘶啦一声,那衣裳彻底成两半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得,撕起来简直特别顺手呢!
见那人吭哧着不说话,耳朵根子都红透了,陆慈感到好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道:“你说你一个男人至于么,我都没害臊,再说了,我也没脱你裤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