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陆慈没好气道。
“季乃宿国臣子,虽今日落草为寇,但一日为宿国臣民,终身为宿国臣民,臣为君死,大理当然,只是医慈与公子非亲非故,为何甘愿做到赴汤蹈火的地步?”
陆慈万想不到季尤会有此一问,倒是着实愣了一下,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赴汤蹈火,杞年亦才当得起这四个字的,她只不过是……
是什么呢?
是医者仁心。
还是……
日久见情?
胸口忽然似是为什么硬物硌了一下,那是驷君曾交给她的夜明珠,温润的光泽,一如从来都温纯的笑意。
非乃驷小气,因为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所以向来珍藏在身上的。
医慈的心境便是驷的心境。
如果这次你我逃脱了,驷应承你。
……
是什么呢?
陆慈呼出一口气,看着仍然等待她的答案的季尤,扬起眉梢笑道:“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诶?”季尤没想到陆慈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不由得愣了一下。
陆慈看着他呆愣的模样,没来由地心情好起来,歪着头看着他。
“夏大王和你非亲非故,你又是被迫而来,为什么甘愿为他尽心尽力?”
季尤也不恼她避开话题,只是略琢磨了一下方道:“医慈有所不知,士为知己者死。”
陆慈闻言,唇边勾起惯有的笑意:“那么,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