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本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两人。
几个为首的统领立马呼喝出声,驷君见状立马护在陆慈身前戒备起来。
倒是班勖上前打了圆场,他身怀武艺,倒是无形中将那几个愤怒的小将领给拦住了。
“不是我说,要是你们再这么耽搁下去,那你们将军可就真的大难临头了!”陆慈被那统领吼得很是不爽,此时也是冷语相向。
陆慈本来怼的那统领,结果话一出口,反而轮到这军医不高兴了。
他站出人群,上下看了陆慈一眼,胡子一抖冷声道:“胡说,某行医多年,将军此番脉象虚弱近乎于无,且四肢早已发凉,便是大医扁鹊尚在,也无法救得了将军,你一个妇孺何出狂言!”
这倒也不怪他愤慨,这军医一大把年纪,从医多年,说是有两下子那都是谦虚的。
他向来是作为郕国皇宫中的御用医师,被郕伯点名做了随军医师,在军中地位那是超然的。
然而今天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女奴给质疑了医术,这简直是凑到脸上来吐口水了!
结果陆慈却是压根儿不搭理他,自己走到延况榻边,看归看竟还上手摸了,这一下在场的各位统领们不能忍了,一边大声喝止一边上前,结果被班勖和驷君二人齐齐挡住。
“等会儿等会儿,让她看看,看看。”班勖一边拦着一边说着,就差来一句“给兄弟个面子”了。
这边好歹给拦住了,陆慈局外人一样淡定地检查起来,一边看还一边批评。
“你说的脉象减弱那是芤脉,包括手脚冰凉都是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军医有些难以理解陆慈口中的正常,都要死了你管这叫正常反应?
“就是说失血过多的正常现象。”陆慈无语地对他翻了个白眼。
“这”军医还待辩驳几句,却见陆慈注意力早集中到了延况身上,此时正在研究腿上的伤。
“啧,你看你这个止血,那是能按这里的吗?血从哪里流过来的你平时自己身上感觉不到吗?”
“呃”军医额头见汗,支支吾吾却是说不上来。
这个还真是感觉不到啊!
难道这也是可以感觉得到的吗?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啊?他感觉自己此时很像个外行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