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慈从班勖在营中的知名度,渐渐更清晰地认识到,班勖所谓的武艺高,可能不是一点半点的高。
胡思乱想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一架小小的帐篷前,这便是关押驷君的地方了。
他作为宿囯王族,坏在这个身份,也好在这个身份。
眼下他正以高级俘虏的身份被看管起来,不用跟那些普通的奴隶挤在一处,每日饮食也是没有亏待。
帐前守着个小兵,班勖走上前去与那人叽咕了几句,便冲陆慈点点头。
两人进去后,便看到空荡荡的一方小室,驷君端正地坐在中央,看着安然无恙,甚是连手脚的镣铐都不曾有,想来是他那身份带来的好处。
三人一见面班勖第一个冒了话:“这地方可待不得了,俺这几日一直在琢磨,可这个脑袋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
对于这直入正题的话,驷君没顾上接,他倒是看着陆慈先问了一句:“他可曾为难你?”
陆慈心中有些暖意,面上却佯作无事道:“他还指着我救命呢,怎么会为难我呢。”
闻言驷君松了一口气,班勖见他不答话也不以为忤,又再问了一遍。
“驷君兄弟可有何打算啊?”
“驷的身份已然暴露,此地万万留不得了,只是以你我的力量很难逃出去。”
“驷君兄弟的意思是?”
“行刺延况之人确是宿囯人无疑,这些死士是皇室一手培养起来的,延况也猜得不错,那些人确实是来寻我的。”
“你怎么知道的?”陆慈有些难以置信。
“若驷没记错的话,这些人现在应该由季尤掌管。”
“季尤?”陆慈呢喃着这个名字,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正是季尤。”驷君继续说道:“我们能不能逃出去就全看他的了。”
说到这儿,班勖难得的聪敏了一回:“原来如此,正好将军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据他所说就在这一两日便要回郕国了,在大军进入郕国境内之前,咱们得挑个合适的时机来发动。”
“勖兄所言极是,只要时机一到,季尤带着人冲进来扰他一扰,咱们再从中制造乱子,那就很有希望逃出去了,只是可能还要劳烦勖兄给季尤送个消息了。”
“这倒是不打紧的,俺在这里还算自在,送个消息不在话下,只是上哪里去找这个季尤兄弟呢?”
“他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了救人,一定会悄悄随在军队后面,至于怎么把消息送出去勖兄想必不用驷说了吧。”
“那个容易了,只是俺不太明白,这个季尤兄弟早已派人搜过营地,又与兄弟你错过了,你如何就肯定他知道我们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