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脉象有些不对。”陆慈思索着道,末了又添了一句:“或者说他的身体有问题。”
“这如何说?”段圭听得是一头雾水。
“呃,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身体和他的脉象是矛盾的。”
陆慈斟酌着言辞,尽量捡通俗易懂的话来说:“他是不是经常锻炼?”
段圭思索了一下明白了陆慈的意思:“医慈说得对,正是因为他自幼体弱,因此习了些功夫,以此强身健体。”
“这就对了,我方才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底子不差,要说这种风热不见得熬不过去。”
陆慈想了想又道:“而且我看他的风热已经好了,可是他的脉象又极其虚弱,从表面上看,确实像极了一场大病使得元气耗损过度的样子。”
“这……”段圭有些不明白了。
陆慈解释道:“可问题就在于,以他的底子,这场病绝不该出现这样的脉象,即使是真的耗损了元气,可也不该是耗在这个病上面的。”
“您,您是说。”段圭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敬称,“他这病得蹊跷”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很确定他吃的药没问题?”
被陆慈这么一问,段圭也有些拿不准了:“这个……汤药无毒在下倒是可以肯定,这方剂是也是拿给许多医师瞧过的,都挑不出毛病来。”
陆慈闻言心中一动:“方剂在哪里,给我看一眼。”
“早已经备着了。”说着段圭就从袖子里拿了一块布帛出来递给她。
陆慈接过来展开看了看,又默默地还给了段圭。
“咳,你,你念来给我听。”
“啊?”段圭一脸匪夷所思。
“那什么,我,呃,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