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床上那位先前看着还要死不活,眼下虽然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谁能保证没个突发状况呢?
虽说眼跟前儿这个“神医”瞧着很有几分手段,但也不是个神仙嘛。
段圭好说歹说,在又加了一袋子钱过后,陆慈爽快地留下来了。
凭着袖子里那两袋沉甸甸的大钱,病床上的尚意在陆慈这儿直接升级成了贵宾待遇。
况且,不看僧面看佛面,人段圭好歹是班勖的朋友,那就是她陆慈的朋友嘛,至于朋友的心上人,那也是她的……
陆慈一个激灵,立马拉回了跳跃到危险边缘的思绪。
“咳,既然你对他一片真心,我若是再推辞不救那就太过冷血了,留下来那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得先跟等在外头的朋友知会一声,免得叫人白等。”
陆慈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段圭脸都绿了,己衡和瞿钦更是差点瞪出一对眼珠子来。
眼瞅着陆慈要飘然而去,段圭愣了一下无比悲愤道:“不是,大医您说清楚啊,什么就叫一片真心了啊!!哪里一片真心了啊!!!”
“哎呀,我懂,我懂,医者仁心嘛。”
陆慈回头瞅他一眼,摇头叹气。
啧,你看,这还害上羞了。
又想起床上尚意那张堪称出色的脸,不由得感慨,这年头优质的男人怎么都内销了呢?
这般想着,不由得又是摇头一叹,施施然寻枚颇去了,留下石化的段圭和两脸八卦的己衡和瞿钦。
自打段圭领着陆慈进了这间宅子,枚颇就找了对面一间小茶铺等着了。
眼瞅着要日薄西山了,看着外头斜阳,枚颇正对着那紧闭的院门琢磨着如何摸进去呢,就听吱呀一声,陆慈自己出来了。
枚颇见人出来了,立马赶着车过去了,见她除了有些疲惫也别的没什么不妥,便放下心来。
“怎的这么久,难不成里头那人病入膏肓啦?”
自打陆慈一剂泻药把枚颇治服帖过后,他就对陆慈产生了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但凡是陆慈治起来都麻烦的病,那都算是病入膏肓了。
枚颇早套好了车,摇着鞭子准备上路,却不见陆慈上车,转头去看她。
“膏肓倒不至于,不过今晚估计要加班了,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