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段圭是否回来了她也不清楚,不过没去找她就代表尚意的病情没有出状况,别的她就懒得去操心了。
天一亮,陆慈就起来了,还是一身男装打扮,俊眉修目颇有些惹眼,陆慈琢磨着,若是照她这个样子去那什么莒国应招,指不定还能被瑶姬看上呢。
收拾妥当,草草吃了早饭,手里提着那根青铜棍便准备出门了,老远看见枚颇和班勖晃过来,陆慈记起昨天拖枚颇做的事。
“诶,媒婆,我让你打听那事怎么样了?”
“啥事啊?”
枚颇话一出口就知道要遭,他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眼看着陆慈一棍子呼过来,立马窜到班勖背后头。
陆慈打了个空也懒得再打,白他一眼:“早知道昨天就给你丫吃泻药了。”
“嗷~你好狠毒!”枚颇凄惨地嚎了一声,估摸着想起了当初被泻药支配的恐惧。
班勖有些好奇:“妹子你让他办啥事儿啊?”
陆慈草草说了个大概,没想到班勖知道些内情:“那个人啊,俺晓得一些,说是宫里的御医,却不行医德,差点害了人命,因而得罪了不得了的人,被抄了家,好像叫什么植的。”
“医植?”
“大概是这么个称呼吧。”
“哦。”陆慈意味不明地答应了一声便没了话说,若有所思地出门去了。
门前早已有仆人给套好了车,陆慈杵着棍儿上了车却发现班勖也跟了过来,不由得诧异道:“你来干什么?”
班勖一脸理所当然道:“俺不是你的长随么,自然得跟着了。”
陆慈默,合着你还记得你是我长随呢?
等“便宜长随”上了车,正准备走的时候,枚颇晃出来也要往车上搭,被陆慈一棍子捅下去了。
“去去去,这地儿挤的不行。”
枚颇揉着被捅到的肚子,嘟囔道:“里头忒无聊,我要去找酒喝,顺带搭我一程不行?”
“你自个儿走着去,这车实在挤不下了,喏。”说着陆慈取了一袋钱给枚颇,这还是昨天段圭塞给她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只道:“不够了问勖哥要。”
驷君离开的时候倒是给她留了一大笔钱,她别扭得很便全给班勖保管了,这一路过来的吃吃喝喝,全是这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操持的。
要说枚颇厮还是朦姐的亲弟弟,一路跟着她好歹算是护了她周全,怎么说也不能委屈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