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垂着头看着那颗珠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眼泪莫名其妙就落了下来,听到驷君的话,她瓮声瓮气地说道:“疼死了。”
“哪里疼,让我看看。”驷君不疑有他,便要去牵她的手看看,忽然就看见陆慈满脸的泪光。
“你……”
“你问我哪里疼?”陆慈捂住心口道:“这里疼。”
“当初你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留封信……”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语气变得平静些,却是徒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累赘的吗!你真的就觉得我会妨碍你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指着驷君,声音有些颤抖:“最可恶的是,你特么居然还给我下药!你还下药!”
“阿慈……”驷君看着她止不住地流泪,心疼得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只好立在当地焦急道:“是驷错了,错得离谱,你怎么可能是累赘呢,你……”
你是我珍之重之的宝贝。
“当初你我二人被延况掳去,我几乎护不住你周全,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必不能再让你受半点苦,离开你只是因为这一路行得不安全,我不能让你跟我吃苦,毕竟我也不知最后能不能活下去。”
驷君说着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有些痛苦起来:“可你不知我有多后悔,等我安定下来又回去寻你,可只见人去楼空,你不知我……”
他有些后怕地道:“我当时以为永远失去你了,如今天意要我再次寻得你,我便再不放手了,阿慈若还怨怪我,便打我骂我也使得。”
陆慈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一张脸扭到一边愣是不看他。
“哼,你说得倒是好听,可不也与那瑶姬成天里打情骂俏,闹得天下人皆知,现在又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想起自己之前不知情,还成天里伙同班勖一起看这两人的热闹,如今知道正主儿就是眼前这位,陆慈心里当真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瑶姬?”驷君想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这位瑶姬来,看着陆慈一脸醋意,一时哭笑不得,“驷可以发誓与那瑶姬毫无关系。”
见陆慈只是不信,驷君走近她认真道:“她确实对我有意,只是我对她无心,我早有心仪之人。”
陆慈闻言忍不住看他一眼,对上他璨亮的眸子又躲开了。
驷君捡起地上那颗珠子,又轻轻放在她手里,温声道:“也是早下了聘礼的。”
温热的触感从驷君的掌心传过来,她仿佛觉得那热意直从指尖传到了脸上来。
“哼!”陆慈冷哼一声,几乎有些烦躁地抽回了手。
一颗珠子捏在手心,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整个人别扭地好似麻花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