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老国君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越发满意起来,半晌悠悠说道:“从前你时常染病,眼下瞧着是好了?”
“劳父王挂心了,儿子大好了。”
“唔,这宫中总有些自作主张之人,你那兄弟做的是有些过分,不过你不骄不躁,寡人很欣慰,你的行事,寡人也看在眼里。”
尚意倏然抬头,目色极亮,声音几乎有些颤抖之意:“诺!”
从宫中出来,马车行在长长的甬道上,尚意靠坐在车中柔软的垫褥上,看着华盖上垂下的绦玉和铜铃出神。
远远地瞧见段圭静立在道旁,不知等了多久,待尚意的车行到面前,段圭躬身行了一礼。
尚意敛了神色,问道:“他还没有离开?”
“是。”
仿佛遇见了棘手的问题,尚意皱了皱眉头,很快又察觉这样不妥,便又恢复了淡然,想了一下道:“去看看。”
“诺。”
尚意的马车一路徐徐往城西那处宅子行去,遥遥地就见一个长幡挂在门外,上书妙手回春,瞧着颇为奇怪,倒也很有意趣。
尚意一路慢慢地走进去,门房早已认得他,便由他往里走。
行过一处庭院,穿过扶手游廊,隔着一片开满荷花的池塘,一角小亭里对坐着两个人。
二人皆是一袭素衣,头碰着头,中间摆着个棋盘,女子时而笑闹一晌,男子总是目色温淳地看着她。
尚意远远地看着,只觉得阳光有些刺眼,他慢慢走过去,渐渐听见二人的声音。
“呀哈!你可又输了!”
“咦?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