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意挑眉看他:“此话怎讲?”
驷君破天荒的耸了耸肩,玩笑道:“来的早可以占个好位置。”
“……”尚意愣了一晌,忽然摇头轻笑出声,手抚上琴弦,似有流水之声。
陆慈斜眼看着驷君说道:“你这个笑话真是好冷。”
说完自己倒是来了兴致,“诶,我有个笑话你们要不要听?”
尚意闻言颇有些好奇,道:“医慈说来听听。”
陆慈清了清嗓子道:“说从前有一只小狮子长大了要……”
还没说完,就听驷君笑着道:“阿慈啊,这个笑话此时不能讲。”
陆慈看他一眼,恍然记起自己曾跟他讲过这个笑话的。
又看见眼前摆着的酒水点心,也觉得这个笑话的笑点本身放在这个场合可能有碍胃口,所以便从善如流地打住了。
尚意有些一头雾水,问道:“为何不能讲?”
只见二人不约而同地摇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尚意闻言,垂眸沉默一晌,笑道:“也罢。”
几人闲坐一晌,驷君听着尚意时不时地抚琴,忽然道:“公子琴谈得极好。”
“风慈君过奖了。”尚意一笑:“不知风慈君可要抚琴,意可命人去取来。”
陆慈闻言颇为高兴道:“我还未听过你抚琴,不如谈来?”
驷君见她想听,笑道:“那便有劳公子了。”
一时有人取了琴来,古朴雅致,音质浑然,驷君随手一拨,赞道:“好琴。”
尚意闻言一笑,抬手作了请,自己斟了酒举杯自饮起来。
驷君浣手过后,燃起香来,便动了弦。
陆慈本不会品鉴琴音,但见他指间抚动,便有乐声传来,恍似流水成歌,偶有山风拂来,一斟一饮间倒当真颇成意趣。
不知不觉间几杯酒下肚,已有些熏意,陆慈指节轻敲着桌面,看着抚琴人,吹着山风,真是好不自在。
大抵人间美事,不过是你在看他,他也在看你。
尚意忽然站了起来,不知怎么竟带翻了面前的小几,驷君抚住了弦,如水的琴音戛然而止,他和陆慈齐齐看着尚意。
尚意稳了稳身形,涩声道:“意有些不胜酒力,今日竟失态至此,只好失陪了。”
“诶,那要不我……”
陆慈看尚意神情,本想着给他开个解酒方子,结果话未说完,他便匆忙离去了,他带来的侍从也匆匆跟着走了。
一时这山上只余他二人。